黃裳微微皺眉,陷入沉思。
他深知白夜天所言有理。
若能兵不血刃地解決叛軍,自然是上上之策。
可這其中的難度,卻不容小覷。
“趙副使所言極是,隻是招降之事,談何容易。”
“那些叛軍受方臘蠱惑已久,又怎會輕易放下武器?”
白夜天嘴角上揚,淡淡道:
“黃大人,此事並非毫無辦法。”
“方臘雖被擒,但他在叛軍中,仍有一定威望。”
“我們可利用這一點,讓方臘出麵勸降。”
黃裳眼前一亮,喜道:
“好!那就試試!”
兩個時辰過去,一名皇城司禁衛兵入帳稟報:
“參見指揮使!參見黃大人!”
“方臘已經招供,請指揮使審示!”
禁衛兵雙手捧著供詞,恭敬地遞到白夜天身前。
數息之後,白夜天將供詞遞給了黃裳。
他心中,卻滿是感慨。
那白衣女子,果然是李秋水不假。
隻是,沒想到方臘造反,竟有她在背後支持。
不僅如此,叛軍能夠打敗之前剿匪的官軍,竟然是跟慕容博有關。
叛軍當中的精銳,大半都是其手下之人。
隻是,方臘並不知其真名。
據方臘所說,其名付博。
至於李秋水跟慕容博的關係,方臘卻是不知。
他跟兩人合作,卻從未同時與他們見麵。
身旁,看完了供詞的黃裳,疑惑道:
“這李秋水是何人?”
白夜天淡淡道:
“西夏皇妃!”
黃裳頓時神色一緊,鄭重道:
“若真是如此,此事恐怕就不簡單了,必須立馬稟明陛下!”
白夜天微微點頭,心中也在思索李秋水摻和叛軍的目的。
是她自己的打算?
還是西夏皇帝的意思?
不得而知。
黃裳一封奏折,如實將方臘所說送往開封。
第二日一早,黃裳立刻安排人手,將方臘帶至大帳之中。
此時的方臘,已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被士兵押著,頭發散亂,血絲充斥雙目,渾身上下狼狽不堪。
他抬眼看到白夜天和黃裳,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但很快,就被屈辱和憤怒所取代。
砰!
押送的士兵一腳踹在方臘腿彎,被封住了真氣的方臘,頓時摔跪在地。
白夜天的黑靴,出現在其眼中。
“方臘,這塊令牌,你應該認識吧?”
抬起頭,方臘看到了白夜天手中,顯露出來的令牌。
“如朕親臨!”
他瞳孔驟縮。
“你,,,你是誰?”
旁邊,黃裳淡淡的聲音響起。
“放肆!你麵前的,是當朝聖上親封,皇城司副指揮使!”
方臘盯著眼前那年輕的不像話的麵容,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白夜天毫不在意地道:
“方臘,本使有皇令在身,本使所言,你皆可相信。”
“如今,擺在你麵前的有兩條路:
一是配合我們,勸降你的部下,朝廷饒你不死;
二是你繼續冥頑不靈,那等待你的隻有死路一條!”
方臘立時冷哼一聲:
“哼!你們以為我會怕嗎?我方臘既然敢造反,就沒打算活著!”
白夜天不慌不忙,踱步走回太師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