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10點結束。
陳卓是走讀生。
聽到下課鈴,收拾好東西,將自己的書包朝身後一背,邁步往外走。
張墨從身後追了過來:
“喂老陳,捎我回去。”
陳卓腳下不停:
“你的車呢?”
張墨嘿嘿一笑:
“我媽騎著去鄉下我姥姥家了!”
張墨的母親是農村人,這也導致她在家裡沒什麼地位。
張墨的爺爺奶奶,一直覺得自家兒子娶了個鄉下媳婦兒,實在是虧了!
他們其實沒想過,要不是人家的農村姑娘,兒子很可能打一輩子光棍。
張媽性格好,也能乾,自己做些小生意,從來不去婆家討人嫌。
有時候實在太忙,顧不上給兒子做飯,張墨就去陳卓家蹭一頓。
反正兩家離得不算遠。
陳卓按照模糊的記憶,從自行車棚的一頭找了過去。
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認出二十多年前的自行車。
張墨跟在他身後,猛地尖叫了一聲:
“艸!”
陳卓回頭瞪了他一眼:
“大黑,一驚一乍乾嘛,見到鬼了?跟哥學著點,要處變不驚!”
張墨眼睛瞪得老大,手指哆嗦著,指向一台藍色捷安特。
“陳卓,你車軲轆呢?”
啥玩意兒?
處變不驚的陳卓慌了,順著張墨的手指看過去。
車棚裡,那輛藍色捷安特變速車,前軲轆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翼而飛了。
“麻辣個壁的!”
陳卓咬著牙,罵了一句。
他用腳趾蓋也能猜到,自己的車軲轆去了哪裡。
張墨也明白過來,就在車棚前跳著腳破口大罵:
“畜生啊,太畜生了,明著鬥不過人家,竟然背地裡乾出偷車軲轆這麼損的事來!”
來取自行車的同學,聽到這邊的動靜,一個個的又是同情又是好笑。
不用問,這哥倆兒是得罪人了。
陳卓黑著臉,沒有隨著張墨破口大罵。
那樣做毫無意義,反而會讓對方看輕了自己。
他有些後悔,中午在食堂,下手太輕了。
行,既然你們想玩兒,那咱們就好好玩玩兒。
陳卓拉著罵不絕聲的張墨,轉身離開。
車是不能騎了,哥倆隻能腿兒著回家。
張墨氣哼哼的道:
“老陳,明天上學,咱們去教導處告他們!”
陳卓冷笑一聲:
“沒用的,人家既然敢這麼乾,就是認準了咱們沒證據。”
張墨語塞,過了半晌氣憤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