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就這麼算了?”
陳卓陰惻惻一笑:
“算了,怎麼可能!”
路燈昏黃的燈光映照下,他棱角分明的側臉,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張墨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有預感,偷了陳卓車軲轆那幾個人,估計有難了。
沒了自行車,原本十幾分鐘的路程,兩人走了半個多小時。
進小區的時候,張墨停下腳步,對陳卓道:
“老陳,我想了一下,偷你車軲轆的人,大概是想激怒咱們,眼瞅著就要高考了,這個時候千萬不能節外生枝。”
陳卓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大黑,我不會上他們的當!”
張墨稍稍放心:
“對,一切以高考為重,不是有那麼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陳卓笑了:
“大黑,以後哥罩著你。”
張墨暗暗吐槽:你車軲轆都丟了,還罩個屁!
目送著死黨進了小區,陳卓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十年不晚?
我十天都嫌晚!
紀博宇,咱們走著瞧!
等他回到家,已經快11點了。
聽到門響,坐在客廳沙發上打盹的母親楊秀敏,一下子驚醒過來。
“兒子,今兒怎麼比每天晚了這麼多?”
望著頭發還沒有一根變白的母親,陳卓眼睛有些發酸。
“媽,以後你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自行車胎紮了,今天是走回來的!”
他沒有說丟車軲轆的事。
那樣除了讓父母擔心之外,其他的於事無補。
自己的事,還得自己解決。
楊秀敏沒有懷疑兒子,去廚房拿飯菜的同時,還在埋怨自己的丈夫:
“都怪你爸,我說去接一接,老東西說什麼都不乾!”
父親的聲音從臥室裡傳出來,悶悶的:
“學校離著又不遠,小桌都18了,還能被人拐去不成!”
楊秀敏立刻炸毛了:
“陳正信,我兒子要真出了什麼事,老娘跟你沒完!”
臥室裡立刻沒了聲音。
東北女人的彪悍是出了名的。
陳卓笑嘻嘻攬住母親的肩膀,朝廚房那邊推去:
“媽,快點兒拿飯,我都要餓死了。”
被他這麼一打岔,楊秀敏也顧不得再罵老公,趕緊輕手利腳的,將飯菜端了上來。
陳卓風卷殘雲般,將兩菜一湯吃了個乾淨。
上輩子,每次回家都會遭到父母的催婚。
久而久之,陳卓嚇得不怎麼往他們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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