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澐寒也不在意,傅霆琛看到她一臉坦然,無謂般的模樣,像是敷衍式的回答,“哦,是嗎?”
沈澐寒站在一旁,“我弄完了,可以走了嗎?”
“你確定你沒偷工減料。”
沈澐寒明白他針對自己,恨自己,所以很認真的完成,她才沒那麼笨,給自己找麻煩,“一共五十二萬字,你隨便檢查。”
她的坦然倒是讓傅霆琛一怔,傅霆琛坐在椅子上,迅速的再鍵盤敲打,書籍內容和沈澐寒打的那篇很快完成檢索對比,竟然準確無誤。
傅聽琛遞給她一個手機,命令式的說道:“把這個拿著。”
看著他手裡的手機,沈澐寒並未打斷接,故作無知,“手機我要了乾嘛?”
傅霆琛抬眸,睨著她,“你是不是蠢,用來聯係人。”
沈澐寒覺得他是真蠢,沒聽出來她不想要,她拒絕,“可是我不需要。”
傅霆琛覺得額頭突突跳,那麼明目張膽的拒絕,手機會吃了她嗎?“你需要,你不需要,你怎麼能任我差遣,隨叫隨到。”
要不是人在屋簷下,他威脅她,她就把手機呼在他臉上。
沈澐寒怒氣攻心,想要罵他是不是有什麼大病,但是想到他不要臉的程度,她生生的咽了回去,勉強的接下手機,她語氣不好的問道:“現在還有事嗎?”
絕情的沈澐寒,令傅霆琛恨得牙癢癢,脾氣又臭又古怪。
傅霆琛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她,故意的靠近她,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怎麼,現在你靜致的病,好了?”
沈澐寒黛眉緊凝,精致的病是什麼東東,“什麼?”
見她一臉茫然,傅霆琛陰陽怪氣的又重複一遍,提醒道:“你那嬌貴,看見我就吐的毛病。”
他一靠近,沈澐寒就全身膽寒,像是被螞蟻啃噬般難受,有意的疏遠,拉開距離,但是她有親人在他手裡,她隻能忍受這種心理反胃的極限,身體折磨和精神摧殘。
因為她彆無選擇,惟願她等我親人安全。
沈澐寒反問道:“不是你讓我忍受嗎?”
傅霆琛一頓,唇角的笑一凝,陰沉的問道:“原來不是不惡心,是你在忍受,是嗎?”
沈澐寒抬眸,與他四目相對,自嘲輕笑,“明知故問,沒意思,也很蠢。”
“我對你態度如何你一直都應該很清楚,不是嗎?”
“還是你以為,隻有你是人,隻有你會有恨,而我就不配有恨。”
沈澐寒深吸一口氣,壓下驟然升起的怒火,嘲諷的說道:“你該不會以為,你把我扔進魔爪,供男人玩弄,我還要痛哭流涕,對你感激涕零?”
她指尖摳著桌角,星眸氤氳著水光,無比諷刺,“到底是你太天真,還是你覺得我很蠢?”
她平靜的控訴下,他啞口無言,無以反駁,連反唇相譏的詞語都如此匱乏。
沈澐寒雖然恨不得現在就把他五馬分屍,方能解恨,可是她不能,她努力平複著恨意,冷靜淡漠,“傅少,如果沒問題,我可以離開了嗎?”
見他沒說話,沈澐寒轉身就走,在碰到門的時候,“站住,誰允許你走的。”
沈澐寒放在門把手上的手,慢慢地挪開,懸在半空,繾綣成拳,垂在身側,轉身看向他,平靜道:“傅少,你還有什麼事?”
傅霆琛的思緒拉回,他就如此那麼容易被她忽略,怒意滋生,冷酷諷刺,“誰允許你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
誰給她的底氣讓她敢用這種態度對他。
沈澐寒心裡明白不能激怒他,但是卻無法抑製住內心的反骨,“傅少,現在是連我的言語自由權都要剝奪,是不是有點過於專治和霸道,要我對你和顏悅色,恕我無法做到,除非你縫上我的嘴。”
傅霆琛身旁的物體無一幸免,全部都被他掃落在地,臉色陰沉,寒如冬雪,極致殘忍,“沈澐寒,你以為我不敢。”
沈澐寒被他過激的舉動嚇了一跳,她很快鎮定下來,掐著掌心,穩住內心的驚懼“你敢,你的行動能力我從未質疑過。”
“是我讓你最近過得太舒心,彆太恃寵而驕。”
沈澐寒輕笑的複念,“恃、寵、而、驕?”
“多麼熟悉而又陌生的詞,你不是對這麼美好的詞又誤解。”
“寵,你說的是讓人玷汙我還是四年牢獄,嬌是指我手上這斑駁的疤痕,還是你所指的看見你就吐,你所謂的嬌貴病?”
“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的恃、寵、而、驕?”
沈澐寒笑得漫不經心,笑未達眼底,眼底漫溢著冷意,悲楚而落寞。
傅霆琛一時被她反駁的啞口無言,他一時口不擇言,才會說出如此與她不沾邊的詞。
傅霆琛瞳孔緊縮,恍惚迷離,她臉上的譏諷的笑意,讓他的心狠狠地擰在一起,湧上一股痛楚,他不能控製的情緒,他暴怒道:“滾。”
沈澐寒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辦公室。
傅霆琛看到她沒有一點徘徊猶豫的離開辦公室,頹靡坐在椅子上,捏著眉心,疲憊而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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