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無辜,最該死,最該下地獄的人是你。”
她麵臨死亡都沒求饒,最後都是在恨他,詛咒他,希望他去死。
他不得不接受她的眼裡沒他,即便他倒映在瀲灩的星眸裡,也隻能認清事實,她對他隻有憎惡,憤恨。
曾經的她,眼裡有對他的期待,有小心翼翼,繾綣著愛意,瀲灩著璀璨星光,如今呢?
好像除了恨,什麼都沒剩了。
她的恨意宛如滾燙的熔漿澆在身上,撕裂著他的皮膚,痛意牽扯著他的每寸神經。
裴少卿拉住他的手:“霆琛,你彆這樣,你的臉出血了。”
沈澐寒伸出手想要握住奶奶的手,可是隻要一靠近,那個朝思暮想的身影就會變得縹緲,她祈求的開口:“奶奶,你等等我。”
“囡囡,傻孩子,你不屬於這裡,回去吧。”
“記住你答應奶奶的話,幸福的活著。”
沈澐寒淚眼婆娑,搖著頭,望著一臉慈愛的老人:“不要,奶奶,我隻想陪著你。”
“囡囡要乖,聽話,你還有愛你的人在等著你,他們會傷心的。”
沈澐寒望著葉淮芷傷心的流淚,在喊她:“澐寒,回來,跟我回去,彆做傻事。”
沈澐寒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護士望著波動的心電圖,激動道:“周醫生,她的生命體征開始回升了。”
周南安看著起伏的心電圖鬆了口氣,還好沒出事。
“還有幾分鐘就徹底無力回天了,還好。”
縫合傷口,一切完成,護士望著她臉上的傷口,惋惜道:“周醫生,她臉上會留疤嗎?”
護士望著她那麼美的臉上,留下一條顯眼的傷疤,肯定會被人輕視,而最後她會漸漸在人們議論中變得自卑,敏感,抑鬱,甚至對失去希望。
周南安望著沈澐寒臉上的傷,一個女孩子,狠起來,竟然劃傷自己的臉,隻是輕微的皺眉:“彆擔心,不會留疤的。”
這樣要承受多大的罪,才會如此麻木,平淡的麵對這一切。
周南安望著傅霆琛,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傅聽琛看到周南安,立刻從地上起來,拽著他,嗓子發澀,聲音暗啞焦急的問道:“她沒事,是嗎?”
“嗯?”
“你怎麼不說話。”
“說話呀。”
周南安望著他焦急,慌亂的模樣,反問:“你希望她如何?”
傅霆琛的手驀然垂落,他希望她如何,他不知道,他很亂。
既然此刻如此喪,那下手的時候,怎麼不知輕重:“你去處理傷口,彆去打擾她,她的情況現在還在不穩定。”
傅霆琛在聽到她挺過來那瞬間,所有煩亂瞬間散去,心裡的陰霾慢慢散去。
此刻他的心裡隻有一個聲音,是讓他安心的,那是她沒事了。
周南安看著他的腿,皺眉的說道:“少卿,你帶著他去拍片。”
周南安看著片子,凝重的說道:“你就沒感覺你的腿,沒勁,疼嗎?”
傅霆琛疑惑的望著他,茫然不解:“我腿怎麼了。”
周南安驚詫的望著他,無奈道:“左腳粉碎性骨折,需要打石膏。”
“我帶你去打石膏。”
“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