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選擇時南卿的時候,你就放棄了。”
裴少卿放開她的手,攬住她的腰,把她帶到懷裡,緊緊的抱住她,墨色濃稠如墨,黯然失色,沉聲道:“阿芷對不起。”
嗬,一句對不起,誰都會說。
對不起是最沒有價值的話。
沈澐寒爬起來時,天已經晚,她揉著宿醉的腦袋,覺得嗓子十分的啞,她下床,總覺得哪裡不一樣了。
她站在原地沉思了一會兒,發現什麼都想不起來,就乾脆什麼都不想了。
在房間裡找了半圈都沒找到葉淮芷,她拿過手機,打算打電話給她,看到葉淮芷發的消息,她也就心安了。
她身上黏糊糊的,還有未散的酒氣,她簡單的洗漱完,吹了下頭發,拉開窗簾,望著窗外零星的光亮,那些亮光與其說是小彩燈,還不如說更像落入青草間,吮水青草芬香的螢火蟲,飽飲後於青草見間起舞散步。
這樣的景色無疑是少見的,天然而成,不加修飾的自然畫卷,她推開門,走到陽台上,把這一幕用手機拍下,放大以後,她才後覺真的是螢火蟲。
“阿芷,你的平板可以借我用一下嗎?”
手機裡的消息,讓麻木的葉淮芷回神:“澐寒寶貝,不用跟我見外,我的就是你的。”
沈澐寒拿了平板又走了出來,她已經脫離社會有四年,現在和以前有些差異,畫起來比較慢。
“既然來了,為什麼在這裡偷窺。”
她穿著簡單的居家服,連牌子都算不上的地攤貨,穿在她身上像是大牌宣傳品,慵懶隨性,風雅清冷。
頭發用隨意的挽好夾起,碎發簡單的垂落在臉龐,隨意簡單,白皙的臉龐在夜光下格外的美,昨晚酒染上的紅暈已然褪去,現在的她是冰雪中的雪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傅霆琛在心裡想,故意放過她,是出於什麼原因,是想要欣賞她從天堂掉入地獄的恐慌的嗎?還是她脫離他時,身上的鬆弛,享受生活的嫻雅恬靜,他竟一時混淆,辨不清緣由。
她做事認真負責,不拘一格,大膽而高效,她做過的項目很少讓人挑出毛病。
現在的她,彷佛又回到了剛嫁給她時,在溫室花房裡,靜靜地畫著畫,廢寢忘食,一畫就是一整天,整個花房擺滿了她的畫作。
她剛開始很笨拙,現在捉摸透了,開始遊刃有餘,那些自然畫卷宛如在她腦海裡形成一幅畫,她沒在看下麵的景色,而是在認真的構圖。
“讓她逍遙一陣子。”
“你確定,你真的是恨她嗎?”他身旁的男人戲謔的問道。
這次它沒有立即反駁,恨這個字很燙嘴,他似乎不能像以前那般口不擇言的脫口而出。
他挑了挑眉,望著對麵的男人:“你很閒?”
“不閒能陪你在這裡花前月下,飲酒窺前妻。”
男人的話一落,傅霆琛黯然的墨眸一沉,迸射出凜冽的寒光,踹了一腳男人的凳子,冷聲道:“你想死。”
男人也不生氣,挪著椅子後移,離炸彈遠點,避免被波及,打趣道:“嘖嘖,這該死霸道占有欲。”
“拜托,是你看,不是我看。”
“我的興趣愛好可沒你這麼惡俗,跟個病嬌一樣。”
傅霆琛冷笑一聲,反唇相譏:“嗬,你不惡俗,偷偷摸摸躲在浴室,很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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