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過許多,想要逃離這裡。
但是她此生也隻能在a市這個牢籠。
知道他在a市,她滿心雀躍,覺得a市一切都美好,但是她經曆過許多以後,覺得a市的空氣都是隱形的刀子,每呼吸一下,就疼的撕心裂肺。
她想過逃離,可是最後發現她逃脫不了。
盤根錯節的根在這裡,能走多遠呢。
唯一留在a市的美好,是這棟破敗的房子,和奶奶的記憶。
她違背著心裡的想法,靜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冷言梟,這裡是我的家。”
“我和奶奶共同的家,給了我溫暖的家,我很喜歡這裡。”
“冷言梟,彆像我。”
“你有資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冷言梟幫她一起洗完碗,和她打招呼離開,站在門口,望著客廳的微弱的光亮,縹緲的就像她一樣。
他自嘲道:“沈澐寒,可是我像你。”
“不會變,也更不可能變。”
冷言梟關上門,轉身之際,沒有防備的挨了一拳,踉蹌的穩住腳步,抹著嘴角的血,抬頭望去,冷笑:“你竟然還沒死。”
“命真大。”
冷言梟這句話,把在島上發生的一切歸在自己身上。
以傅霆琛的能力深查,肯定會查到沈澐寒身上。
他主動攬下一切,傅霆琛就不會疑慮。
甚至不會再去查。
傅霆琛墨眸深邃晦暗,冷冽的質疑:“是你嗎?”
在千鈞一發之際,傅霆琛的拳頭,青筋暴起,眼眸猩紅,死死的盯著離他近在咫尺的女人,冷若寒冰:“你擋在他前麵。”
“你是在找死?”
在沈澐寒以為拳頭會落在她身上,渾身驚懼的閉上眼時,聽到他冷聲:“可是我還舍不得你死。”
“你護他,那我就讓你看著他死,怎麼樣。”
他輕描淡寫的話,卻讓沈澐寒震顫,他的話嗜血的讓她害怕,渾身冰涼,下意識的伸手攔在冷言梟身前,搖頭道:“不可以。”
他冷酷殘忍的像個怪物:“傅霆琛,你想要做什麼,衝著我來,彆牽連無辜之人。”
“你越在意的,我越是要毀了,沈澐寒。”
“從一開始我就告訴你的。”
沈澐寒望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麵孔,咬著牙,倔強道:“傅霆琛,你有什麼資格,毀了我在乎的。”
“你的時南卿沒死,現在最該死的是你,是你害死我奶奶的。”
“不是一報換一報,是你告訴我。”
“那現在時南卿死而複生,你是不是該找個地方了結生命。”
“你以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來傷害我身邊之人。”
“曾經,你說我害死時南卿,我匍匐在你腳下,像條狗一樣,隻因為我想活著。”
“你以為我活著的動力是什麼,是看著你死,看著你不得好死,知道嗎?”
“除卻欲加之罪這層關係,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