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沒事,隻是受傷了而已。”
周南安懶懶的靠在一旁,涼聲道:“嗯,所以我在這裡等著,等著他作死,然後入棺,省得一直跑,麻煩。”
要是他不在守著,憑怕他怕得要死的手下,傅霆琛一個淩冽眼神過去,馬上瞻前顧後的去給他準備。
他總不能看著傅霆琛真的把自己作死。
蒲寒琛睨了他一眼:“口是心非。”
“不過是救死扶傷的責任。”
“不然我懶得管。”
“我能綁住他的人,卻綁不住他要作死的心。”
周南安火大是真的,誰都不喜歡不聽話的病人,還三番兩次的不聽醫囑,浪費他的心血和時間。
他被氣的夠嗆,既然他對手下有威懾力,那他就親自守著,彆人不敢吼,他還不不敢嗎?
“他剛剛問了我莫名其妙的話。”
“問的我十分茫然。”
周南安有些好奇:“什麼話?”
“人犯了錯,該怎麼辦。”
“我問他犯了什麼錯,具體指什麼,他沉默了很久,回我說不知道,但是總覺得錯了,問得我雲裡霧裡的。”
周南安懂了,大概是關於沈澐寒。
傅霆琛在思考,隻是找不到源頭,陷入自我懷疑中,迷茫不自知。
誰也幫不了。
感情的事,誰插手不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旁觀者再清楚,最後還是幫我不了,隻有當局者撥開雲霧,一切才能迎刃冰解。
蒲寒琛猜到大概與沈澐寒有關,但他很想知道所說的錯是指什麼:“你說他說的錯到底指什麼?”
“他自己都不知道,你怎能猜透他的心思。”
“總該不會是他婚內出軌的事?”
“雖然是精神出軌,但終究是出軌了,他所指的錯是這個,所以現在內疚,後悔?”
周南安晦暗莫測的看了他一眼,感慨還是感情空白的小白好,思想還真是簡單:“寒琛,還是刀和槍適合你。”
“什麼意思?”
“你對感情的認知太淺薄了。”
蒲寒琛轉著刀的手停了下來,迷茫的問道:“我猜錯了。”
“算了,太燒腦了。”
“他把沈澐寒送去夜皇的時候,我就覺得不簡單,後來關於沈澐寒的事還是熠錚跟我說,我才有大概的了解。”
“他們的事怎麼是旁人一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蒲寒琛也沒在問,感情這方麵,他都沒經曆過,一竅不通,隻是看著傅霆琛問得時候,整個人感覺都要碎了,莫名的悲傷。
悲傷在出現在傅霆琛身上,是他第一次見。
“那邊還有事要處理,我你在這裡守著,我就先去處理了。”
“嗯,這裡有我。”
梅林中,沈澐寒聞著花香,慢慢地在梅林中睡了過去。
自從那以後,沈澐寒每天都會來梅林中靜坐,她已經習慣這裡閒逸的生活,漸漸地淡忘了許多事,抄寫經書,靜下浮躁的心。
她在這裡一待就是半月,每天就是給蔬菜澆水,打掃庭院,抄寫經書,很安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