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拒絕在她意料之中,她不指望從他嘴裡探出他們之間的關係。
在第一次問到他們的關係時,她聽到男人語氣間的波動。
她隻是想確認而已。
能請如此厲害的人來殺她,又怎麼可能那麼蠢。
看著她架起來,鎖在十字架上都女人,伯爵菲普斯笑得滲人:“小廢物,可彆讓我失望,你可得撐住,知道嗎?”
“讓我看看你在傅霆琛心裡分量有多重。”
“他上鉤,你就少受點罪,他不上鉤,那就看你命有多硬。”
宛若聽到笑話般,他是拿多少自信去賭的。
讓一個要她死,也以折磨她為樂的男人,出現救她,極其滑稽。
看向男人,眼底都是嘲諷,氣若遊絲,斷斷續續譏誚道:“你到底哪裡來的底氣,認為他會在乎我?”
“你知道我與他的關係嗎?”
聽到她虛弱的聲音,伯爵菲普斯從上麵走了下來,來到她的麵前,指尖劃過鎖著她的鐵鏈,慢慢地挪到她的臉上,輕抬著她的下巴。
“這不重要,不論他上不上鉤,我都不虧。”
“隻是可惜了,這臉蛋白的怪讓人憐愛的,死了雖可惜,但被我做成標本保存你也不虧的。”
聽到他驚悚震人的話,沈澐寒就汗毛倒豎。
眼前的男人雖是含笑說,但語氣卻十分認真和陰寒。
“你和他都不是正常人,又瘋又變態。”
伯爵菲普斯不僅沒生氣,反而委屈的輕笑道:“讓你猜中了,我就剩這點癖好了。”
“從五歲我就一直開始在找有趣的玩物,但滿足的隻是暫時的心裡空虛,直到遇到你這個小玩物,可是讓我很振奮了許久。”
“百聞不如一見,照片沒有視覺上的衝擊來得有勁。”
“果真一點都沒讓我失望,我派來的那些人死得其所。”
現在她隻知道殺她的人是麵前的男人找來的,但是不是他的手下,她想要知道這樣後續可以省去一些麻煩,她撐著氣,很坦然的詢問:“那……是你的人?你……親自培養。”
麵前的男人絕對不是她可以套路的存在,時時刻刻都很危險。
男人猛然湊近她,似乎很喜歡她的坦然,揶揄道:“小廢物,想要……知道?”
沈澐寒隻是看著他,沒有應他,但她的態度對男人沒有任何的影響,男人自顧自地道:“那麼聰明的小廢物,當然要自己努力去尋找答案,不然……我失去興趣,你這顆小腦袋就沒存在的必要了。”
直起身,朝著渾身是血,快要昏厥的她揮了揮手:“晚安嘍,小廢物。”
“你要祈禱,祈禱著傅霆琛來救你。”
“她不來,你就等著被血乾而死。”
沈澐寒驀然嗤笑:“你怎麼那麼天真,還是這也不是你的癖好。”
“你見過想要你死的人來救你嗎?”
“恐怕你變態的願望要落空了。”
男人頓住腳步,冰的發寒的手落在她臉上,抬起她的下巴,搖著頭,惋惜道:“小廢物,你是腦袋壞掉了,我剛剛就告訴你了,上不上鉤不重要,我沒損失。”
“但可憐我的小廢物要死了。”
沈澐寒可不信,眼前的男人用她來試探傅霆琛,隻是他頑劣的惡作劇,她抬眸在微弱的燈光裡對上他獨有的藍色眼眸,輕諷道:
“彆掩飾你目的,你還沒那麼雲淡風輕,以我為樂是其一,傅霆琛是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