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上,消息最敏銳,祁同偉回鄉很快傳到有心人耳中。
剛在家坐下,還沒來得及和家裡的兄弟姐妹聯係感情,不少人就聞風而來。
梁夢的父親,梁天德第一個趕了過來,一如當年,隻不過這次從一個少女換成年輕人。
或者不能說年輕人。
因為祁同偉見過一麵,梁夢的弟弟梁致遠,當時還說人家長的黑,老成。
想到這,祁同偉嘴角便不由自主的上揚。
梁天德注意到這一細節,還以為自己兒子入了祁同偉的眼。
去年,已到年齡的梁天德退居二線,現任岩台縣縣政協主席,不管怎麼說,這一腳算踩了上去。
當年要不是借祁同偉的東風,才借到這個位置,恐怕早就在二線蹉跎。
這次趕過來還是有這麼個意思,推銷自己的兒子。
聽著梁天德的左顧而言他,祁同偉又想起那位青春少女,物是人非,也不知道對方嫁沒嫁人。
考慮身份的問題,祁同偉並沒有開口相問,隻是簡單的客套幾句。
梁天德卻主動提起梁夢:“祁書記,您還記得梁夢嗎?”
祁同偉微微點頭,“記得,當年還是我送她去報到的嘛。”
“說起我這個女兒啊,我就煩心,過了年都26了,還沒有找人家。”梁天德邊說眼神卻暗中觀察著祁同偉的表情,想要看出端倪。
如果自己女兒能成為這個未來大佬的女人,他不但不拒絕,反而會舉雙手讚成。
彆以為官場就乾淨。
背地裡不知道多少人為了升官發財將自己的老婆都能送上彆人的床上的。
岩台市就發生過這樣的案例。
再說,祁同偉這樣優秀的人,注定人中龍鳳,即使做個背後的女人,也比嫁一個普通人不知道好多少。
這是梁天德一貫的思想,當年就想結為親家,現在他依舊沒有放棄。
祁同偉麵色如常,“婚姻嘛,應該以追求幸福為標準,不能因為年齡就敷衍了事,這是對自己和家庭不負責,26歲也還好,正值風華正茂,慢慢來,不用著急。”
緊接著祁同偉又順勢問道:“梁夢現在還在教書嗎?”
梁天德笑道:“還在孤鷹鎮教書,整天說要將您的精神傳播給下一代,真讓她來見您她還有些害羞了。”
祁同偉微愣,笑了笑,心中卻徒生愧疚,都是那一夜留下的情債啊。
自己沒事調戲人家知道小女生乾啥,現在好了,估摸已然情根深種。
緊接著,梁天德將梁誌遠推了出來:“對了,祁書記,這是我的兒子梁致遠,我聽他說你們見過,他今年研究生畢業,正好分配你們海洲市衛生局工作。”
梁致遠明顯不適應這種場景,在梁天德的示意下,才趕忙站起身,扯著個笑容,點了點頭,“祁書記。”
祁同偉看出對方是個學者型人才,擺手讓對方坐下,“坐坐坐,很好嘛,一表人才,咱們國家正需要你們這些高學曆人才,好好乾,為咱們國家的醫學事業添磚加瓦。”
梁致遠聽著祁同偉的客套,愣愣的回道:“哎。”
梁天德暗暗著急,自己這個兒子人情世故上的木訥,趕忙找補道:“祁書記,他就是這樣,剛畢業,對社會上人際交往不太懂,您彆見怪。”
祁同偉道:“沒關係,這樣好啊,要是人人都像致遠一樣,將心思放在工作學習上,而不是所謂的情商上,咱們華夏的事業肯定能進步的更快。”
就在兩人閒聊之際,外麵又聽見發動機的轟鳴聲。
沒一會,肖龍,王紫,吳過等人帶著孤鷹鎮的幾個班子成員浩浩蕩蕩邁了進來。
“祁書記。”
“祁書記。”
“…。”
祁同偉故作驚訝起身,“你們怎麼來了。”
肖龍還未有所動作,王紫已經越過肖龍,伸出玉手緊緊握住祁同偉的手,笑容滿麵,“祁書記,我們得知您回鄉,特地來看看您。”
祁同偉眼神在兩人身上掃視一眼,微微歎氣,看來孤鷹鎮已經被這位王鎮長掌握。
肖龍的性子乾事還行,要論政治手腕,差王紫幾個段位呢。
“好好好,多謝了,同誌們,鄉親們都還好吧。”
王紫回道:“都好,我們一直秉承著您的治鎮理念,現在孤鷹鎮的日子一日好過一日,就希望您有朝一日回去走一走,看一看,再給咱們指點一下。”
祁同偉笑著擺擺手:“走一走,看一看倒是可以,指點就算了。”
又指揮著弟弟妹妹給大家搬凳子。
還不等祁家人動手,隨行秘書,趕緊上前接過為領導們擺成一個半圓,眾人以職位高低依次落座,倒像一個座談會,祁同偉坐著主位,不停詢問著孤鷹鎮的工作。
肖龍一五一十說起這些年的發展。
在王紫的主持下,孤鷹鎮這幾年的產業越來越完善,一個成熟的銷售團隊,加上優質水產,銷路根本不愁。
最主要就是肉類在這個年代,還是屬於緊缺的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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