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上次去見陳叔叔還是88年,在漢東大學給學生們做軍訓的時候,這些年忙於工作,已經六年沒見過他老人家了,也不知道他身體怎麼樣?”
“他老啊,身體挺不錯的,這些年一直在漢東發光發熱,給老百姓辦了不少實事。”
“他老不是到了退休年齡了嗎?”
何安下不知怎麼回答,難道說你叔自己開了個檢察院?
斟酌了片刻後道:“陳老是退休了,但是老百姓都知道陳老為官正直,所有有些不平事,總喜歡求到他老人家頭上,陳老這人也熱心,就接上了,這些年辦了不少實事。”
何安下極力婉轉,但沙瑞金還是聽出了意思,“原來是這樣,陳叔叔的性格還是這般熱心腸,改天我得打個電話勸勸他老,這把年紀該享享清福了。”
“是,應該的。”何安下端起酒杯又碰了一杯,想要轉移了話題,突然想到什麼,“你剛才說你八八年在哪個大學做軍訓?”
“漢東大學。”
“巧,太巧了!”何安下一拍桌子。
“什麼太巧?”
何安下笑道:“我那個搭檔就是八八屆漢東大學畢業的,等你有空去我們市,我讓他給你這個教官敬敬禮。”
沙瑞金哭笑不得,連連擺手,“使不得,那都是陳年舊事了,再說人家跟我同級…同級…。”
沙瑞金回個味來,瞪大眼睛,“等等,你說你那個搭檔是八八年的學生,這麼說他用六年就走到了正廳?”
“副廳,但是暫時擔任市長。”
“副廳也很厲害啊。”
何安下點頭,一副與有榮焉模樣,“是不是覺得很驚訝,我也覺得驚訝,要不是跟他共過事,我都懷疑他是上麵哪位私生子。
事實是,他的這些成就都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
畢業後,以他在學校優異的成績,完全可以留在省委,留在機關,但是他卻去了下麵鄉鎮,年紀輕輕就敢衝進那個製毒村,摸底…。”
隨著何安下的講述,沙瑞金的腦海莫名有種熟悉感,讓他忍不住打斷,“等等,安下,你說的這個人,是不是叫祁同偉?”
這下輪到何安下驚訝了,“你真認識?”
“還真是他!”沙瑞金又驚又喜,“豈止認識,我們可是認識好多年了,沒想到他也來了漢江。”
“這…也太巧了吧。”何安下目瞪口呆。
有了祁同偉這個共同的朋友,雙方好感再次上了一個層次。
待兩人三分醉意的走出酒店,已經是下午三點。
何安下不能接受一天近十個小時的顛簸車程,便提出明日再一起回去,沙瑞金同意了,他還有好多關於祁同偉的消息想向何安下請教,聽聽他這個小兄弟這些年的傳奇。
兩人晚上又在招待所暢飲到深夜。
當然,期間何安下也不忘給祁同偉打去電話想要告訴對方這一重要消息,可惜祁同偉的電話總是在占線中,便隻能作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