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慧芬突然道:“那好,你能解釋一下,你襯衫上那道口紅是怎麼回事嗎?”
高育良一下火了,卻又維持著風度,壓著聲音說:“吳老師,當著同偉的麵你在胡說什麼。”
吳慧芬語氣帶著幾分委屈,“我在說一個既定事實的事。”
“你看到的那就不是一個事實,你還要我怎麼解釋!?”
祁同偉聽出不對勁,高育良出軌了?
忙調轉話頭,“哎,哎哎,高老師,吳老師,我說兩句,我說兩句。”
被祁同偉這一打岔,高育良,吳慧芬都意識到過了火。
家醜不可外揚,何況在自己學生麵前。
高育良定定神,重新把笑容掛在臉上,“同偉,讓你見笑了。”
“嗐,高老師,我還不知道您嘛。”又對吳慧芬說:“吳老師,您可千萬彆中了趙瑞龍的計,這絕對是對方玩的小把戲,您想想,咱們高老師原則多強啊,怎麼會乾這種事?
高育良順勢接下話,頗為不滿道:“你吳老師啊,就喜歡瞎擔心,是越來越不像個大學教授了,不研究曆史,開始研究社會學了。”
祁同偉又給吳慧芬遞上台階,“老師,這我也得說說您,我師母這還不是關心您,關心則亂。”
吳慧芬麵子有了,語氣緩和不少,“你高老師他眼裡現在就研究他的權力,哪還記得身邊人對他的好。”
高育良嚴肅道:“什麼研究權力?簡直是無稽之談,我的權力是黨和國家給的,就算研究,那也是想著怎麼用自己的權力服務老百姓,而不是為了自己。”又不耐煩的趕人,“好了好了,我跟你說這些乾什麼,我和同偉還要聊些正事,明天你還要趕車回京州,早點休息吧。”
吳慧芬臉點到為止,沒有像普通婦女大吵大鬨,和祁同偉招呼一聲,便離開了。
吳慧芬一走,祁同偉緩和氣氛,假裝打趣似的問:“老師,師母說的那道什麼口紅印,怎麼回事,您真淪陷了?”
高育良說:“淪陷什麼啊,就是有一次結束宴會,一個服務員不小心撞上了,可能和你料想的一樣,趙瑞龍玩的小把戲。”
“算了,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吧,同偉,我最近想起我還有個堂弟在漢江,現在級彆還不低,要不要我介紹給你們認識?”
祁同偉一愣,“堂弟?老師,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他是我叔叔的兒子,叫高遠,在清北讀書時下鄉插了隊,去了漢江,後來全家都搬過去了,就很少來往了,好多年沒聯係了,這段時間我特地找人調查了一下,發現他現在也發展的不錯,已經是副廳級乾部,在省糧食廳當副廳長,我想你應該用的著。”
祁同偉沒有貿然答應,“您和他聯係過?”
高育良道:“還沒有,你要是有意向我就和他聯係一下。”
祁同偉說:“老師,還是算了吧,要是他真在糧食廳,我聯係他隻會連累他。”
高育良不明白了,“連累什麼,大家互相幫助嘛,你們北山是個工業區,在糧食這塊應該要協調,有他在你也方便一點。”
祁同偉也沒隱瞞,把得罪農業副省長的事一說。
高育良愣了好一會,“你這也太快了吧,剛過去三個月不到就得罪一個副省長。”
祁同偉永遠那句話,“乾工作哪有不得罪人的。”
話已至此,高育良不好強求,兩人又閒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