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北山很常見的握手樓,上百號居民擁擠在這方小天地,煙火氣很足。
魏濤要見的那位下崗工人家屬就住在其中。
都不用問,因為磊子的身份,很快魏濤就通過圍觀的群眾找到地方,還沒進門,魏濤就被一股中藥味熏得直作嘔。
“讓讓,讓讓。”推開圍觀的人群,魏濤這才看清房子裡的情況。
這是一間麵積三十平左右的房子,兩張床占據著顯眼的位置,床中間則是厚厚的報紙壘成的半人高的隔牆,幾件老式的家具羅列其中,有種簡陋的乾淨感。
“濤哥。”見魏濤來到,磊子衝臥床的一個麵色蒼白的中年婦女介紹道“黃姐,這是我們市局的魏隊長。
隊長,這位是黃姐。”又指了指坐在床邊的一個半大的孩子和一個青年說“那是黃姐的孩子。這是楊元寶,是受害人的工友。”
魏濤不解的看了磊子一眼,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把自己說成什麼隊長,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是,黃姐,我是刑警隊長魏濤,你要有什麼事就跟我們反映反映。”
黃大姐,也就是老火的妻子,半信半疑的打量著魏濤,問“你真是市局的?”
“千真萬確。”
“那你和派出所所長誰大?”
魏濤和磊子對視了一眼,說“我大,你可以把我理解成古代的欽差大臣,在下麵這些縣市裡麵,我們是見官大一級。”
黃姐一聽激動壞了,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就要跪,魏濤忙攔住。
“大姐,你直接說事吧,隻要我們能幫的,一定幫你。”
“我可把你們等來了,領導啊,你們可得替我們老百姓做主啊。”
黃大姐隻顧著哀嚎,讓魏濤頭大,隻好詢問同伴,“磊子,怎麼回事?”
磊子給魏濤介紹了一下詳細情況,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因為舉報被抓起來的案件。
魏濤覺得磊子在耽誤事,有這時間,直接給當地派出所打個電話不就成了。
魏濤當即給在留守的同誌打了個電話,要來派出所的電話,就撥了過去。
那頭一聽是調查組的人,表現的很客氣,但一聽說要放一個叫王火的人,立馬回道他們這沒這個人。
魏濤火了,“人屬於你們南區的管轄,不在你們這在哪?”
對麵依舊信誓旦旦說,的確沒有這麼一個人。
黃大姐泣不成聲,不顧阻攔,像抓住救命稻草,跪在魏濤麵前,求他救人。
魏濤不再廢話,掛掉電話對還在哭嚎的黃大姐說黃大姐,你放心,我們現在就趕去派出所,救出你的丈夫。”又衝眾人說“誰記得抓人的那幾個人。”
眾人麵麵相覷,誰都不敢開腔,他們還要在這生存,誰敢去指認,有些膽小的更是悄悄的溜走,害怕引火燒身。
魏濤又問了幾遍,最後還是黃大姐的孩子怯生生舉起手,“叔叔,我認識!”
本來就有些火的魏濤更火了,指著眾人大罵“一群人連個孩子都不如。”
圍觀眾人羞愧的低下頭。
沒有耽擱,兩人帶著孩子和楊元寶快馬加鞭來到南區派出所,亮明身份,說明來意。
派出所所長還是堅稱說他們根本沒抓過人。
魏濤不信,讓派出所所長將所有人都叫出來。
派出所所長雖然不爽,但還是聽從的叫來所有人。
魏濤讓孩子辨認,孩子認真的看了每個人,搖了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