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下這才微微點頭,揮了揮手,將一把手的威嚴儘顯。
走出會議室,來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林剛健這才將手機放在耳邊,“我是市委林剛健。”
“林...書記,出...出事了。”電話那頭傳來張家棟緊張的聲音。
“出什麼事了?慢慢說。”
張家棟說“昨天晚上,有名下崗工人的妻子上吊自殺了,還是在街道辦辦公大樓,今天一早才發現。”
林剛健聽完怔了好一會,惱道“你讓我說你什麼好?現在什麼關口,你們鬨出這麼大的動靜,我看你這個書記也沒有再當的必要了。”又接連發問“是因為什麼事?有沒有人看到?”
張家棟說“可能是因為她丈夫的事,看到的人不少,事發時,街道的同誌都放假了...,所以...知道的比較晚。”
“放假?放假你們難道不安排人值班?”
張家棟沒有說話,下麵基層乾部就是這種德性,平常找不到人,節假日更加找不到人,更彆提快過年的關口。
不是打牌,就是喝酒,早他媽沒影了。
畢竟誰辦事,敢節假日來,那是純找罵,挨呲。
林剛健是從基層上來的,自然知道這群人的德性,頓了頓,又問“能不能壓下來?”
“壓不下來...,前幾天,市分局調來幾名新乾部,都是上次來我們hk調查喬山案子的人,這群人是石有誌的人,有他們在,恐怕石有誌已經知道了。”
不對,他要是知道了,為什麼何安下沒有反應?是沒向上麵彙報,還是想把事情壓下去?
也不是不可能,現在形勢大好,對方怎麼會給自己臉上抹黑呢?
但也不排除對方在醞釀著大動作,畢竟祁同偉還沒回來,何安下擔心自己把控不住局麵也不一定。
這裡麵太多變數了,唯一不變的是他現在很被動。
他需要了解更多情況,以應對接下來的狂風暴雨。
望著燈火通明的走廊,林剛健竟有種一眼看不到終點的莫名感。
“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一個婦女在年關之前,吊死在街道辦大樓?你們到底乾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你老實說,要讓我發現你有丁點隱瞞,我撤了你!”
張家棟說“這事說來話長,主要還是跟喬山案子有關,市裡要交代,我們就要調查。
最終還是發現一點蛛絲馬跡,發現喬山的死很可能和一個叫王火的人,也就是這個吊死婦女的丈夫有關。
經過突擊審訊,確定該人員就是殺害喬山的凶手,然後那個婦女就一直在告狀。
其實這事還得怪那個街道辦主任,他為了維穩,騙了人家,說人家丈夫馬上要和她團圓了。
本來好好的,結果不知道怎麼就被這個婦女給知道了,婦女故技重施,又要跑去市裡鬨,被他發現就派人給攔了下來,最後婦女一時想不通...就...就。”
人都吊死在街道辦大樓,這位街道辦主任也逃不掉了,張家棟索性一推二五六。
林剛健覺得裡麵有隱情,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你確定你說的都是事實?”
“千真萬確,我瞞誰也不敢瞞您啊,不信您問問其他同誌。”
“這不用你教,我會問的,你現在立馬安排人,控製輿論,儘量把影響壓下去,這邊我來處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