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偉說“事情還得從我們糧食局一個局長說起。”
祁同偉將吃魚局長胡有德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胡有德作為曲正平司機,高遠自然是認識的,當年在他麵前一直是恭敬有禮,沒想到如今卻成了一個利用職權,侵占國家資產的蛀蟲。
“以前挺老實憨厚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了這樣。”聽完祁同偉的講述,高遠深深歎了口氣。
高育良心有感慨道“權力,權力讓人迷失,也讓人失控了。”
同樣權力失控的還有魏濤。
hk市,審訊室。
在提審三次仍舊無法打開突破口的魏濤,逐漸有些暴躁。
“周昌,你到底招不招!”
七天三次提審,什麼方法都用遍了,結果這個周昌愣是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魏大隊長,我都說了,什麼都不知道,您讓我招什麼?
再說了,無論我招不招,意義都不大,還是說您非得拉一個替死鬼?”周昌斜靠在審訊椅上,懶洋洋道。
幾天交鋒下來,周昌已經基本摸準了魏濤的審訊手段,隻要對方不敢動私刑,光靠口頭上套話,又怎麼會是他這個老所長的對手呢。
無論是威逼利誘,還是囚徒困境,他都一點不擔心。
下麵的人最多把他咬出來,至於再往上,再給他們幾個膽子都不敢說。
見周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魏濤給磊子使了個眼色。
磊子拿出一張紙往周昌麵前一遞。
“這是傳喚證,你要是冥頑不靈,我們就隻能傳喚你兒子進行調查,到時候你兒子的學籍保不保得住就不好說了。”
這下可算戳中周昌的軟肋,他沒想到魏濤對付他的手段這麼下作。
“魏大隊長,你少他媽的嚇唬我,我兒子要是輟學,我一定會寫信給組織告你!”
魏濤愣了愣,他沒想到前幾次還畏畏縮縮的老東西,這次竟然這麼強硬。
“你儘管去告,我要是怕你告,就絕不會跑到這來調查你們這群腐敗分子。”
“我們?嗬嗬。”周昌冷笑,“我說了,你要定什麼罪名你就定什麼罪名,但千萬彆想用我來打擊什麼政治對手,我是絕不會妥協,也絕不會做你們亂咬的狗!”
“什麼政治對手!”魏濤怒了,他沒想到這次周昌這麼硬氣“你背後有沒有人我還不清楚嗎?你不就想咬死,替他們扛事。
我告訴你,你要真抱著這個態度,不合作,等待你的必定是從嚴從重!”
“從嚴從重!?有多嚴重?槍斃我!?”周昌譏諷道。
魏濤一噎,牙齒裡蹦出幾個字,“你要想死,也不是不行!”
“哈哈哈?”周昌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魏大隊長,你從警多少年?怎麼這麼天真?
就憑這些罪證槍斃我?真是可笑。
你還以為是十幾二十年前,上不封頂嗎?
告訴你,就算十幾二十年前,也沒有子彈能打碎我周昌的腦袋!還槍斃,啊呸。”
周昌的話裡極儘嘲諷。
魏濤徹底被激怒,猛的衝上去,對著周昌麵部就是邦邦兩拳,將周昌打的鼻血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