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窗簾,聶海龍摸出電話,“姐,我現在有麻煩,市裡在調查我。”
電話傳來一個淡定的女聲,“不要慌,你先說說情況。”
聶海龍將事情簡短的講了一遍。
那頭沉默良久,分析道“現在有這種情況,我看你隻能老實交代了。
以前市裡還有林剛健頂著,那兩位新一二把手還不敢大張旗鼓的調查。
現在市委市政府都是新書記新市長的人。
他們要查,沒人敢擋。
況且你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那個工人,以前沒人站出來,是因為你們在hk還掌握著權力。
現在上麵已經一步步在瓦解你們的權力,你的暴露也隻是時間上的問題。
甚至說,隻要你被調查,立馬會有人站出來舉報。
所以我的意見,你最好還是自首,
不過就是一個屈打成招而已,最多撤職查辦,開除黨籍公職,絕不會有牢獄之災。
除非...,你還有一些彆的什麼事。”
“真是一點都瞞不住姐您,除了這個問題,我還犯了一點大家都會犯的錯。”
“數額大嗎?”
“沒多大,就我這級彆,您想想,能大到哪裡去。”
“如果是這樣,那就得看具體情況了。”
聶海龍說“姐,您影響力這麼大,就...就不能替我...說說情嗎?”
“怎麼說情?越到這個時候,我越不能說情,我不說情才是最好的說情。
我影響大,能大的過祁同偉嗎?人家是個市長,我是什麼?一個局長而已。背著個神探的名頭,騙騙小老百姓還行,能唬的住這些人?真惹惱了這些人,明天就能找人替代我。”
聶海龍囂張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了惶惶不安。
他姐是他最後的依仗,要是他姐都幫不了他,那他就死定了。
可無論他怎麼哀求,他的好姐姐始終不願鬆口。
“海龍,你彆怪姐,你級彆不高,不知道這個祁同偉的權力有多大,人家連副省長都敢頂,我算什麼?
姐要是幫了你,到時候栽進去就不止你一個了。你進去,最多不過一兩年光景,到時候姐替你運作下,或許,要不了多久就能出來。
記住,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千萬彆說。”
掛斷電話,聶海龍重重倒在椅子上。
看著天花板,聶海龍想了許久,始終找不到一個更好的辦法。
他不害怕進去,就擔心問題會比他想象的要嚴重。
他在這個暴力機構待了這麼多年,很清楚裡麵的彎彎繞繞。
要是不是市委查辦,正常來說,他最多被免職反省。
可他知道,那位市委書記,丟了大臉。
絕不可能輕易的放過他們這些人。
這個案件一定會從嚴從重,要是再挖出自己一些貪汙行為,可能就更嚴重了。
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這次自己估計要進去幾年了。
他決定在臨進監獄前,好好享受監獄前,最後的放縱。
拉開窗簾一角,聶海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