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那輛紅色桑塔納竟然不見了,他又再三確認了一下,的確沒有什麼嫌疑可疑的車輛。
聶海龍從後門溜出了酒店。
卻沒注意到,後麵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
打了輛出租車,聶海龍說了家娛樂場所。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聶海龍一眼,十分暢談的說“老板外地來的?”
聶海龍說“也不算外地,我是hk的。”
司機一聽點了點頭,hk離市區一百多公裡,跟外地也沒區彆。
交通不發達,一百多公裡真叫出遠門了。
司機說“難怪您會去那家夜總會。”
聶海龍問“那家夜總會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現在咱們北山人,一般都不去那兒,都去城西了。”
“城西?那有什麼好玩的?不都是些舊工廠嗎?”
“那都是老黃曆了,現今市裡在城西搞了規劃,開了很多唱歌喝酒的地方,早就大變樣了,老板你看你,有沒有興趣?要不要換個地方?”
“興趣是有,但是有沒有性趣?”
司機意會的笑“有性趣的地方不多,但是城西卻恰好有幾家。
有一家叫芙蓉星城的夜總會,就非常不錯,裡麵姑娘個個年輕漂亮,就是這消費太高,沒個一兩萬,玩的都不儘興。”
一兩萬還真不低,一個民工一年累死累活恐怕都賺不到。
嗨!都馬上要進去吃牢飯了,還他媽在乎這一兩萬?
“就去那家。”
夜色漸濃,出租車朝著城西緩緩駛去。
行至解放大道,路邊的白蘭花燈驟然亮起,將道路兩邊照得一覽無餘。
聶海龍記憶中,市區似乎從未如此乾淨整潔過。他望著窗外,臉上不禁露出驚訝的神色。
司機從後視鏡裡注意到了聶海龍的驚訝,笑著問道:“老板,是不是很久沒來北山了?”
聶海龍默不作聲,的確,他已有許久未關注過北山的變化。
在他看來,這裡始終無法與他們所在的hk相提並論。
hk的整體規劃極為合理,工廠與商業區截然分開,而北山卻與漢鋼緊密相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娛樂設施更是少得可憐。
因此,他每次來到北山,總是來去匆匆,即使需要留宿,也儘量足不出戶,畢竟,這裡晚上的治安並不算好。
司機依舊熱情地介紹著:“那您這次真應該好好逛逛,咱們這半年變化可大了。市裡出台了許多新規政策,既有商業街的打造,又有招商引資的推進,還有地攤經濟的興起,工廠和房地產項目也在不斷建設中。
就說您要去的這個娛樂街,也是最近兩個月才搞起來的,吸引了很多大老板來投資呢。”
聶海龍鄙夷地看了司機一眼,冷冷地說:“怎麼,你一個司機還懂什麼新規政策?”
感受對方語氣的冷淡,司機並不生氣,解釋道:“那必須要懂啊,人祁市長在咱們北山日報和北山公共頻道多次講話,呼籲民眾多上網,多看報,多聽新聞,了解國家政策,共同參與北山建設,同時保障自己的權益。
如果大家都能了解政策,那些基層的小鬼們才不敢糊弄咱們。”
聶海龍一聽司機提起祁同偉,心中便湧起一股厭惡,不屑地說:“這些當官的都是說的好聽。”
見對方誹謗祁市長,司機有些不開心,“看來老板對祁市長有誤會啊,彆的我不敢說,但祁市長,我敢說,他肯定是一個好官。
彆的不說,就說前陣子那個經銷會,人家就替咱們老百姓考慮了,讓我們提一提車價,多賺點錢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