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僅是一個稱呼!”
趙望卿眼神如炬,沉聲說道:“這是在你的眼中,我的身份。”
“這有什麼不一樣嗎?”
黎允煙抬起頭看他,依然叫他夫子,像是想將他氣死。
“夫子,你最近真的好奇怪,你到底想做什麼?”
趙望卿黑沉沉的眼睛注視著她,半晌才開口:“你以為你回去,就能改變你父親的決定?”
“我總要試試,總不能坐以待斃。”
趙望卿看著她不開竅的模樣,心中莫名有些煩躁。
“煙煙,我知你不想嫁給趙學槿。若我能阻止這門親事,你和我,能不能回到從前?”
黎允煙被問得有些懵,“回到哪個從前?”
他突然間湊近,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事成之後,再告訴你。”
黎允煙心跳陡然加快,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趙望卿。
眨著一雙大眼睛道:“你……你為何要幫我?”
趙望卿沉默片刻,依然道:“事成之後,再告訴你。”
還未等她回應,趙望卿便鬆開了她,轉身走到窗邊。
“你走吧,母親那邊,我會跟她說的。”
黎允煙朝著他的背影福身,“多謝夫子。”
她打開門走了,趙望卿從窗戶看她。
眼神明明滅滅,愛意已然無法掩藏。
*
黎允煙回到黎家之後,第一時間便去找了黎宏。
黎宏正好也有事同黎允煙說,見她回來,臉上堆起了笑。
“煙兒,大喜啊!你猜今日誰來了?”
黎允煙怎麼不知?她就是因為這個事回來的!
看黎宏興奮的這樣子,她就知道,要說服他,應該會很難。
那就彆說服了!
屋子裡隻有他們二人,黎允煙直接走到黎宏的跟前,銀針躍然於指尖。
片刻後,黎允煙就出來了。
“小姐。”
春喜迎了上去,“奴婢剛才去過晚溪苑,大門和燒過的院牆都已經重新整修過,現在已經看不出被火燒的痕跡了。”
黎允煙點頭,“很好,走吧。”
第二日,趙學槿發生了一個小意外。
他騎馬時,馬匹突然受驚,將他狠狠甩下,摔得他渾身是傷,腿部骨折,隻能臥床休養。
趙學槿臥床,他母親也暫時沒了上黎家提親的心思,在家專心照顧他。
黎允煙猜測,這意外或許與趙望卿有關,畢竟他曾說過,會阻止這門親事。
隻是她沒有想到,趙望卿看起來像是凡事都不放於心的性子,竟然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像是一個向來冷心冷情的人,突然間有了溫度,便有些失了控。
與此同時,趙望卿的兄長趙望遠,也沒有閒著。
他上次得到了謝沁芸的口頭承諾,知道這爵位非自己莫屬,便時常去她的院子裡。
嘴上說著是要對母親儘孝,實則話裡話外,都在催促謝沁芸,儘快入宮替他請封。
眼見趙望遠臉上的急色,一天比一天明顯,謝沁芸終於在某一日穿上了命婦服,進了宮。
趙望遠喜出望外,換上錦衣華服,帶著全家人,在國公府的院門處等著,就是為了能第一時間接到賜封的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