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堯回到府中,因著未見到父母有些奇怪,待聽聞院內三女嘰嘰喳喳了一陣,也算弄明白七七八八。
原是父親不知從哪裡得到的小道消息,竟是懷疑母親外邊養了人,遂起了爭端,眼下父親正縮在後院治傷,上藥之人還是母親親自施為,也算是管殺管埋了。
崔堯詫異不已,也不知道哪個天殺的離間他父母之間的感情,若是讓我逮住,非把他屎打出來不可!
崔堯詫異了一陣兒,也略過不提,反正父母每隔幾日總要來上一場,崔堯也習慣了,總歸父親目前的勝率還未突破零的範疇,隨他們鬨去吧,不過是父母之間的小情趣罷了。
崔堯看著和睦了許多的三女,不禁心懷大慰,前幾日吵吵嚷嚷的,屬實不得安寧,想必是父母之間的爭執吸引了幾人的精力,一同吃瓜的友誼說不得能持續好多天。想到此處,崔堯又隱隱的盼著父親再多鬨幾日,也好讓他有個安寧。
小薇見崔堯傻笑,就一把撲到崔堯懷裡,享受了兩把舉高高之後才說道:“夫君,你後日是不是就要出征了?小薇保證這幾日都乖乖的,不讓你分心後宅的瑣事,你也可專心修養,以待出征。”
崔堯笑著拍拍她的腦袋說道:“小薇好乖,我記得庫房裡還有一些老家帶來的蜜餞,明日都拿給你吃,隻是你還未換牙,需得小心不要吃多了,晚上牙疼。”
崔堯是一點沒有結婚的感覺,隻當自己還在孤兒院中,隻不過同院的人都夫妻相乘罷了,昨日小薇尿了褲子,還是崔堯偷偷給扔了的,謹記小薇的吩咐,沒有交給雁秋去洗。這娃娃小小年紀,心思卻很重,有很大偶像包袱,一言一行都端著,好似這般模樣,過家家更投入一般。
崔堯隻當養了個女兒,每日裡摸摸頭,舉高高,投喂不止,眼見也不過十餘日,已經胖了好一圈。
新城奪過小薇,象征性的親了一口,才說道:“東西都收拾好了嗎?你不是自己聯係了一個悍卒嗎?可敲定了?”
崔堯點頭說道:“東西都已經齊備,說實話我都覺得齊備得有些太過充裕了,我覺得打一場三千人的殲滅戰都綽綽有餘了,何況我隻是押運甲胄、糧草?最後交接的那部分東西也明了了,是火藥。看來嶽父不準備藏著掖著了,也算檢驗一下成色吧。
至於薛禮倒不用我操心了,他本就在我姥爺給我準備的名單裡,算是撞車了。不過也好,如此一來,手續倒不用我去嶽父那裡跑了。
至於兩外兩人,一個我也耳聞過,叫做裴行儉,聽聞也是一員悍將,此次押送,他與薛禮二人到了吐蕃以後,不會隨我回返,直接找李大總管報道,算是順路吧。
另一個卻不曾聽聞過,想必也是嶽父夾袋中的好手,不過他會全程跟著我,嶽父也叮囑過,一切事務多與此人商量,由他做主。因此,他才算是主將,我不過是個門麵上的擺設,撈了軍功就算。”
新城點點頭:“還是父皇想的周到,有此沉穩之人暗中操持局麵,想必夫君此行不會頭疼了,安安穩穩的混得軍功就好,莫要貪多冒進。”
崔堯點頭道:“我自省的,隻是我發覺此次隨行之人果真不少,到時怕是不好管理。除了崔氏六百私兵之外,三日前在長孫府上又被你舅舅塞了三百私兵,還有長孫詮那個累贅。除此之外,還有王睿淵那個夯貨也混了進來,咱家本就虧欠他太原王氏,爺爺替我滿口答應了,我也不好質喙,如此又是三百私兵。
還有崔無麵、崔無顏兩個麵癱也要隨行,師父家的紈褲子也混了個校尉,陳叔也被父親塞到了隊伍中做親兵,說是他在雁門關一代還是兩百多弟兄,一並帶上。
如此算下來,不說你父皇給配給的五百押運兵,隻是私兵就有一千四百餘人。這加起來就小兩千人了,我一想到要統禦這麼多人,我就頭疼的緊,不說正兵,光私兵就分了五個派係,想想也讓人頭皮發麻。”
新城默算了一下,說道:“不是三個派係嗎?咱家八百,長孫家三百,王家三百,怎麼看都是咱家裡勢力大些,你頭疼什麼?”
崔堯說道:“咱家的八百人,有奶奶的手裡的弓騎兵,大伯手裡的死士營,還有爹和陳叔的二百遊俠,怎能混作一起算?他們連麵都沒照過,到時他們自己不起齷齪都算好的了,更彆說如臂使指了。我隻盼姥爺指派的後手統禦力強一些,莫要一盤散沙才好。”
新城安慰道:“總歸是第一次出征,多學學看看,以後再有這類事,想必會好些。”
說罷,又想起什麼,轉念說道:“那長孫詮可是不好相與?若是他敢在途中出幺蛾子的話,夫君不妨拿他祭旗,反正名正言順的,旁人說不得什麼。”
褚欣兒插言道:“不可,長孫大人既然將那人塞到了夫君帳下,說明他老人家已經在夫君身上下了注,如此示好的舉動,怎能因為一點個人的齷齪就將長孫大人的好意拒之門外?妾身雖不懂朝政時局,可也曾聽父親平日裡分析過,長孫大人的政治生命以後還會很長,不可輕易樹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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