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堯氣急道:“爹,你亂我軍心了知道不知道?你看看你!臉上的脂粉都不擦,你老實說,你後邊的馬車裡藏了幾個小娘!
某家這軍紀打造了多長時間?自打你來了就每況愈下!有你這樣的嗎?打野食也就算了,怎麼還把人隨身帶著?
你知道某家下邊的將領現在都怎麼看我嗎?昨天裴行檢還問我,是不是軍妓製度鬆綁了……
你讓我怎麼說?也就是你沒有軍職在身,否則你板子早挨上了!”
“小兔崽子,你跟誰某家呢?你還要打老子板子?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以子責父,你是要遭雷劈呀!”
崔堯氣弱了幾分,可仍舊堅持道:“那你要跟到什麼時候?早點回家不好嗎?在外邊浪個什麼勁!”
“我不走!”
“不行,你說個時間,我要給我娘去信了!”
崔廷旭一聽臭小子要打小報告,頓時萎了:“怎麼也得打到新羅再走。”
“為啥啊?”
“某家要到原產地看看新羅婢……”
“瞧你那點出息!我回頭給家裡買上十幾個不行嗎?”
“給我?”
“給我娘啊。”
“那你說個屁!”
正在此時,薛禮駕馬靠了過來,小聲道:“賢弟,前方有埋伏!某家帶人衝殺……”
“沒那功夫,照著埋伏點轟上幾炮。”
……
“行。”
崔堯反倒詫異了,不由追問道:“欸?薛兄,這可不是你風格啊,怎麼不和小弟抬杠了?”
薛禮憨笑道:“你是大總管,在外人麵前為兄可不好落你麵子,聽你的就是。”說罷,轉身安排去了。
“他這是咋啦?”崔堯有些不解。
“賣好唄,你真是個棒槌!”崔廷旭一如既往的毒舌。
崔堯撓撓頭:“我知道是賣好,我是問為啥賣好。”
“站隊呀,大街上茬架沒見過?牆頭草沒有好果子吃,這個憨貨想必是開竅了,不過也不好說是受人指點,總之人家在向你靠攏,你也得表示表示,彆像個木樁子似的。”
“你如何懂得?”
“老子從小耳濡目染好不好?這是正經世家的學問!你學了個啥?”
“你教過?”
“沒啊。”
“你理直氣壯地樣子有些麵目可憎啊。”
“小子討打!”
…………………………
一陣炮火轟鳴之後,崔堯隨口問道:“今日幾號了?”
裴行檢答道:“四月二十七。”
崔堯看著一片破敗的熊津城,感慨道:“百濟還真是弱雞啊,與高句麗不可同日而語!這般虛弱的城防是怎麼在遼東三國苟延殘喘了這麼久?”
“許是高句麗一直與中原對峙,無暇它顧?要知道咱們登陸的慰禮城才是百濟的故都,連龍興之地都守不住,你指望他有多少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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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堯點頭:“也對,百濟確實上不得台麵,若按陛下的戰略計劃,咱們是不是已經完成了?”
裴行檢笑道:“是啊,要收兵嗎?”
“你說呢?”
“某聽大總管的!”
“陛下的戰略計劃是完成了,可某家的仗可沒打完,新羅、倭國某家一個也沒打算放過,你意下如何?”
裴行檢憨笑道:“我說了,某聽大總管的。”
“不夠明確!!!”
裴行檢無奈的說道:“某家以崔賢弟馬首是瞻!”
崔堯滿意的點點頭,他早看出來裴行檢想要站隊了,如今隻不過是把話說到了明處。
裴行檢認了老大,乾脆也放開了,直言道:“賢弟可有問鼎輕重之心?”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
“有的話,某家就此叛出河東裴氏,從此刀山火海都陪兄弟闖一闖!”
“哦?看來你不怎麼看好我呀!”
裴行檢沉默了片刻,並無扭捏的說道:“茲事體大,某家不敢拿全族性命去賭。”
“若沒有呢?”
“那某家會說服整個河東裴氏與清河崔氏同進同退,互為聲援。”
崔堯笑道:“裴氏意在登頂五姓七望?”
“有何不可?”
“好!既然如此,我代表清河崔氏歡迎裴氏的結盟!”
裴行檢略有些失望,可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平淡的說道:“賢弟誌不在此?”
“昂,誌不在此。”
“那還挺可惜的。”
“早知道你不老實,不過誰又沒有小心思呢?眼下的局麵就不錯,皇帝是個棒槌,不正是你我大放異彩的時候?
不過,我話也說到前頭,我規劃中的世家可能與你想象的有些偏差。”
“某家知道,榮耀加身,以民為本嘛,某家要的就是榮耀!某家要河東裴氏名垂千古!”
崔堯伸出手掌。
裴行檢會意,隨後二人三擊掌,而後大笑了起來。
“你二人作甚呢?彆說笑了,百濟的孫子都快跑光了,再不追擊又是一乾流匪!”
二人相視而笑,裴行檢指著催促二人的薛禮道:“薛兄如何安排?”
崔堯笑道:“首先要先幫他把河東薛氏立起來,否則就薛氏那點實力可不夠上桌啊。”
“有賢弟這句話就行,我等拭目以待!”
永徽四年,四月二十七,百濟都城熊津府城破!至此遼東三國已攻滅兩國。
崔堯整軍備馬,劍指新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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