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堯得了趁手的兵刃,頓時如虎添翼,左手甩流星錘一般,將那倭兵耍出了殘影!右手鋼鞭也不和對方的兵刃照麵,直奔人頭而去,還彆說,這個高度差,打起來還真的頗為順手!
“賢弟莫驚,灑家來也!”
崔堯斃敵十數人之後,薛禮終於遊上灘頭,手中船錨大風車一般的旋轉,真個是碰著就死,擦著就亡,倭人那單薄的刀片竟是不能阻攔分毫!
薛禮玩的興起,也耍起了花活,隻見他使了一個金絲纏葫蘆,這七八十斤的鐵錨在他手中如燈草一般,恍如流星一般直中一個倒黴蛋的麵門。
霎時間那腦袋如熟透的西瓜一般崩了個稀爛,鐵錨卡在腔子上,如同一幅廉價的抽象畫一般,充滿了喜感。
二人逐漸靠近,如同兩個圓心一般收割著倭兵的性命!正待二人開無雙的同時,一叢箭雨從天而降!
崔堯二人不備,頓時挨了好幾下,所幸並非強弓硬弩,入肉不過兩三寸,奈何不了性命。
“娘的,這幫玩意兒真不講究,袍澤尚在圍攻,放箭放的就這麼沒有顧忌?”
薛禮不忘吐槽,順手將身後的倭兵倒提起來,一拳打暈,學著崔堯當作肉盾堵在身前。
“倭兵欺我二人無甲,待挺過這一波,先把弓箭手做了!”
崔堯雞賊的躲在屍體堆後麵,大聲提醒道。
薛禮不得勁的抓抓胯下,嘟囔道:“幸虧老子命大,就差兩寸險些廢了子孫根。”
二人暫時龜縮,邊打邊躲,隻是不停分心遠程攻擊,身上不知不覺又添了幾道新傷。
就在這時,海麵上終於響起了槍聲,那幫劃舢板的旱鴨子總算劃到了淺灘。
崔堯聞聲大聲喝道:“莫管我二人,先把遠處的弓箭手點了!”
崔韜聞言偏轉槍口,對著遠處的弓箭手就開始了點名。
可惜船體波動,準頭偏差的厲害。
崔韜見此,呼喝道:“覆蓋射擊!”
幾十條船同時明了,也不再瞄準,對著兩百步外的弓手進行飽和打擊!
倭弓挺大個弓身,簡直比倭人還要高,可惜仍是力弱,射不到兩百步遠,一陣對射之後,頓時明白自己就是個白挨打的傻逼,於是終於開始戰略撤退,把前方奮戰的武士賣了個乾淨。
崔堯沒了顧忌,那還能不乘勝追擊?於是崔薛二人各自從屍體堆裡鑽出頭來,耍弄著一鞭一錨,追著幾十人如攆兔子一般殺了上去。
隻是不等二人追出多遠,崔堯驟然停住,拉著薛禮就往回跑。
“賢弟,怎麼了?”薛禮不明所以的被崔堯拽著跑。
“你回頭看一眼。”
薛禮驀然回首,頓時也嚇出一身冷汗!
“那是火炮?”
“樣子雖然天差地彆,可那根粗管子總不能是醃菜缸吧。”
“不是,憑什麼?邊野蠻荒之地,如何會有這等玩意?”
“我也想知道!老子在此地安插了無數耳目,竟無一人彙報此事,該打!”
薛禮邊跑邊說道:“會不會不是倭人的武器,是另有其人向倭國提供的。”
“極有可能!”
“大唐出內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