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們聞言一哄而散,卸?老子好容易裝上的,你說卸就卸?狗都不聽。
士卒們都跑上船,捆紮的捆紮,填縫的填縫,一時間岸上倒是空了下來。
劉仁軌盯著崔堯問道:“某家真的行嗎?須知某家此前不過是一曹吏耳。”
崔堯笑道:“曹吏怎麼了?正所謂英雄不問出處,流氓……反正出身不重要啦,某家看重的是你的能力以及持身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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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不會愧對某家,也不會愧對大唐的。且正因為你出身低,所以朝中不會有人注意到你,以致傾軋到你。”
劉仁軌沉思了片刻,鼓足勇氣說道:“在下想問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崔堯並未回身,仍在欣賞船上勞碌的士卒們。
“大總管……您當真是和大唐一條心嗎?”
“怎麼?某家看著像奸臣?還是看著像反賊?”
劉仁軌歎道:“在下不懷疑大總管的為人,在下與大總管相處日子也不短,知道您是一位心懷百姓與萬民的好世家子。
可在下卻不敢篤定大總管的忠誠啊!”
崔堯笑道:“忠誠?對誰的?你若說大唐萬民以及整個民族,某無愧於心!若說單論皇室的某個人,某家也可說對我嶽父心悅誠服。”
“那當今陛下呢?”
“有句古話說的好啊,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某家不是那種野心家,可將心比心這種事,不應該隻看一頭吧?”
劉仁軌點點頭,唐朝的官員自是與妖清不同,臣的概念與奴才的概念尚未混淆,因此自認為士的劉仁軌自然能聽懂崔堯的意思。
且也為之讚同,君擇臣,臣亦擇君的道理本就是華夏流傳下來的樸素觀念。
“所以說,大總管不會做權臣?”
“誒誒,過了啊,憑什麼你一句話就讓某家自廢手足?某家隻能告訴你,某家絕對不會兵變就是了!倭國之戰後,某家也沒什麼帶兵的想法了,說實話,這等生活對某家來說還是太枯燥了些。
吾乃世家子!怎麼整日與士卒為伍?回長安之後,某家交卸了兵權,拿著財貨自會去找自己喜歡的事去做。
至於做不做權臣?真當某家很稀罕做官嗎?某家就是一介白衣,照樣不容小覷!嗬嗬,當官不過對某家不過是一種束縛罷了,偏那鳥廝當成個寶,我呸。”
劉仁軌一陣尷尬,這等指桑罵槐……他又不是傻子,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附和還是斥責,或是乾脆堵上耳朵。
“行了,和你說不著,再怎麼著,我與那廝也是親戚,不看僧麵看佛麵,某家老丈人在天有靈,也不會讓他沒了下場的,某家還要做人哩。”
劉仁軌心下稍安,大唐這十年來總算有了一些盛世的跡象,可千萬亂不得啊。
“大總管,賑濟之事還需大總管幫襯,這點米糧絕對不夠啊。”
崔堯無所謂道:“賑濟之事本就是你提出的,自當該你負責。要某家說,多餓死些反倒好控製,不過某家既是唐人,也不好讓你違了士人的情操。
米糧是不會支援的,不過廢棄兵戈,過個十日就會有船交付,你趁著諸番爭鬥的光景多做幾筆買賣,限定必須有糧食交付就可自解。”
劉仁軌苦著臉說道:“他們當真會來嗎?都已經五天了,連人影都沒見一個。”
崔堯自負的笑道:“那是因為某家還在此地!大唐挾滅三國之威,氣焰正盛,誰人敢來造次?你看著吧,等今日某家走了,他們自然會來這座殘塚。好好做,爭取一年之內將刺頭全部抹平,你做的越好,大唐殖民起來就越輕鬆。”
劉仁軌疑惑道:“為何要殖民?就不能像新羅一般設置郡縣嗎?”
“哈?這鬼地方的人也配?新羅好歹能做條狗,白眼狼一般的醃臢貨做狗某家都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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