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乾脆就實打實的辯一辯,到底什麼才是最優解。”
李承乾饒有興趣地問道:“你要辯什麼?你的知見障又是什麼?”
崔堯沉思了一番,說道:“如何以現有的手段,將我大唐永立世界之巔。”
李承乾愣住了,於是站起身來說道:“你想要朕的位子?”
崔堯反問:“很稀罕嗎?不要覺得您的寶貝任何人都喜歡。”
“那你問這麼宏大的問題作甚?顯得朕很懶政啊。”
“因為確實碰到了實際問題,所以需要具體分析。”
“碰到什麼問題了?”
“往小了說,就是用什麼商業手段,可以穩住大唐東方霸主的地位,繼而領導全球。
往大了說,就是怎麼兵不血刃地成為春秋時代一般的霸主,而且讓諸國心服口服。這個春秋指代的是整個世界,而非傳統意義上的天下。”
李承乾不解:“乾嘛引用春秋呢?戰國不好嗎?看誰不順眼,乾他呀!朕的百萬大軍又不是吃素的。
自父皇伊始,投入了海量的錢財,研究出那麼犀利的火器,難道是擺著好看嗎?”
崔堯苦笑道:“即便打得過,也不合算呐,無論是後勤還是人口,我大唐都撐不住啊,如果走上窮兵黷武的道路,終有一日,戰爭潛力會被榨乾的,屆時民生還要不要了?發展還要不要了?
最重要的是,您天可汗的名頭,還想不想繼承了?
先皇提出的人族嫡長的概念,還要不要貫徹了?總不能把庶子都殺光了,自己占著庭院耍子吧?
先皇有言,內聖外王,說的是對外要行王道,可不是行修羅道啊。”
李承乾不在乎的說道:“打服了就行,朕也沒說屠戮蠻夷啊。”
“之後呢?我大唐能有什麼好處呢?”
“自然是納貢稱臣,歲歲來朝。”
“若鞭長莫及呢?”
“朕不及之地,自然與朕之大唐無關,朕打不過去,好像他們就能打過來似的。”
“臣以前也是這般想的,可如今不同了!
以臣觀之,這世界上能排得上的號的帝國,似乎都在主動或是被動的發展遠航技術。
不說我大唐,在貞觀年間,就已經造出了能跨越大海的巨船,單說待在驛館裡的昂撒教皇。
他們是如何遠渡重洋過來的?
與他們在地中海交戰數十年的拜占庭,想必造船業也並非一無是處,否則早就被摁死了。
在武德年間,肆虐草原,屢屢染指我大唐的突厥人為何聲息越發無力?
在東,我大唐戰力無雙,兼之火器犀利,他們自然不敢犯我天威。
可在西呢?為何強盛的突厥人也突破不了大食的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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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悍如大食,為何在拜占庭與昂撒鷸蚌相爭之時,沒有火中取栗呢?
陛下不要小覷了昂撒人低劣的火炮技術,再爛,那也是跨時代的產物,不是刀馬嫻熟可以望其項背的。
所以,總體上,歸結全球的主要力量,都在不停的攻伐之中,除了我大唐!
所以,陛下您想到了什麼?”
李承乾沉思道:“顯得不太合群,所以我等要主動參戰?”
……
……
神他媽主動參戰?做裁判呐,大哥!
似乎感受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參差呢……
“以臣看來,調停世界戰亂,乃是我大唐義不容辭之責!”
“呸,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等費力不討好的事,朕才不做。憑什麼?”
“有好處唄。”
“展開說說。”
“扶持弱小,建立平衡……”
“慢著,那你為什麼還要一力主張賣給昂撒人武器?他們本來不就占上風嗎?”
“聽臣說完,臣這一筆交易,隻是開了個頭,旨在向世界陳述,大唐有先進的武器,誰家要是受了欺負,或是短了軍火,大可來我大唐采購,童叟無欺,信譽卓著。”
“你這不是挑動戰亂嗎?說什麼調停戰爭呢?”
“如果大家的武器都足夠犀利,殺人如同屠狗一般輕鬆呢?他們還敢肆意發動戰爭嗎?”
“那你圖什麼呢?這不還是回到原點了嘛。”
“可大唐實實在在的收錢了呀!還能主動平衡各方的勢力哩。”
“嘶~有道理啊,那你還有什麼疑惑呢?做呀!”
崔堯苦笑道:“可這種平衡,臣屬實掌握不住呀,一不小心就要生靈塗炭,臣不忍心。”
“說人話!”
“萬一真打起來不可收拾,平民消耗大半,大唐的工業品要賣給誰去?”
李承乾頓時捂住了腦袋:“這還真是不好掌握分寸哩,朕腦子疼。”
“要長腦子了嗎?”
“滾蛋,朕是替天下萬民操心哩。”
“臣也是。”
二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皆是忍住了想要嘔吐的生理欲望。
“看來,是要找幾個大儒好好辯一辯,這是一個長期計劃,不可草率。”
崔堯搖頭:“不僅是大儒,官員、氏族、勳貴、商賈、甚至販夫走卒,乃至僧道……
這些人都要參與進來,而且需要審查身份,開一個閉門會議。”
“需要征取這麼多人的意見嗎?”
“割韭菜……普惠羅普大眾,總要聽取各方意見吧?總要精準找到痛點,對齊顆粒度才是。”
李承乾斜睨崔堯:“再說些不知所謂的切口,朕不饒你!”
“臣並未賣弄。”
“所以更加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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