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節打趣道:“老黑,你逞什麼能呢?馬槊都提不動了吧?演武場的那根就是擺設吧?灑家剛才偷偷試過了,你老黑也會用空心槊杆了?
要說還是老夫硬挺,逾六十五歲,尚能縱馬開弓,腰不疼腿不酸,食一鬥飯,飲一壇酒,國朝若是有什麼殺人越貨的買賣,那還得指望俺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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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誇罷,便指著尉遲寶琪喊道:“你這小子,沒聽你爹問嗎?要揍誰?你倒是說呀!”
尉遲寶琪解釋道:“不打誰,就是湊一夥人在曲江池喝酒聊天。”
“飲宴就飲宴,扯什麼戰略?我的呢?為何沒有老夫的請柬?”
尉遲寶琪騷騷頭,低聲道:“小侄這裡未曾見到叔父的請柬,許是送到府上去了?”
尉遲寶琪沒說實話,其實是崔堯壓根就沒想起程知節,人家辦的是論壇,又不是相撲場,軍方的人請的不算多,也就尉遲恭、李積、薛禮、裴行儉、蘇烈、契苾何力、高侃……
程知節什麼人?隻打眼一看,就知其因,遂言道:“言辭閃爍,忒不爽利,去,給老夫要一份,看不起老夫還是怎麼的?”
“欸,這就去。”
尉遲寶琪從善如流,這老匹夫惹不得,還是走為上策。
於此同時,長安城內,很多人都接到了請帖,不過多數人都是摸不著頭腦,不知此為何意,單隻知秋分那天陛下要在曲江池邀人飲宴。
道家中人袁天罡、李淳風有被邀請。
佛家中人玄奘大師亦答應屆時與會。
暫時賦閒在家的前同中書門下於誌寧;前尚書右仆射褚遂良;國子監博士,編撰《五經正義》的賈公彥、李玄植等儒家士林中人,更是無一遺漏。
甚至東西二市的各行業行首,也都接到了請帖,甚至連平康坊中,長安最大的風月場所的老鴇子也沒落下。
長安各坊市中殘存的諸子百家傳承人也未幸免,都被崔堯掘地三尺刨了出來,靠著教授城中百姓利用閒雜空地種菜為生的農家傳人……
西市街頭,整日和隔壁鐵匠鋪爭吵不休,辯論著,到底是誰祖上發明了木工全套工具的墨家钜子……
以及和墨家钜子抬杠的鐵匠鋪掌櫃,自稱魯班傳人,卻靠著鐵匠手藝為生的魯班傳人……
長安知名訟棍,背地裡卻有個顯耀祖師鬼穀子,自己卻混的不咋地的縱橫家傳人……
以及背靠崔氏書坊,做大做強的小說家們,同樣也有人收到了請柬……
街頭算命的陰陽術士……
賣大力丸的房中博士……
總之,沉澱在大唐國都內的重點監視人士,人手一份請柬,誰也沒落下。
其中甚至有不少人早已在貞觀年間就已經加入了李世民與天機老人組建的天機組織,而他們的背景,更是早已被掌握的清清楚楚,如今都便宜了崔堯,找起來毫不費事。
崔廷旭看著崔堯列出的名單,有些眼暈,遂問道:“這有多少人?超過一千人了吧?到時候吵吵嚷嚷的,能談出個什麼?
要我說,大事還需開小會,這麼多人隻會越辯越糊塗,眾人各執一詞,隻會抬杠,與事無益。”
崔堯癱在地上,說道:“無妨,孩兒隻是想聽到各方麵的聲音,看看能不能有所啟發,至於他們的訴求,孩兒是一概不聽的。”
“形勢大於內容?”
“總要先有個形勢吧?萬一呢?萬一果真出現了國士呢?孩兒也算是對大唐進行一次大摸底吧。
如今大唐科技全靠著工部與天機工坊一枝獨秀,這很不對勁呐,都說大野有遺賢,說不定就讓孩兒摸到了呢?”
“若是摸不到呢?”
“那就當是陛下的一次與民同樂吧,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攢個名聲也不吃虧。”
崔廷旭拍拍自己說道:“你爹我也是國子監博士,為何沒有名列在國子監的請柬中?賈公彥、李玄植的學問很好嗎?我看也一般。”
崔堯吐槽道:“人家在國子監裡至少憋出了一本《五經正義》,您呢?有什麼學士成就,論春宮圖的五色侵染法嗎?”
“呸!夏蟲不可語冰,為父的春宮圖知道現在是什麼行情嗎?單幅一千貫!組圖至少五千貫打底!懂不懂什麼叫行業第一人?”
“可孩兒操持的是大宗買賣,總不能讓您老人家廢寢忘食的畫小黃圖吧?
再說東西方的口味或許不太一樣,西方人能不能接受您的畫風還是兩說呢,再看吧。
不過倒也是條路子,回頭吩咐一下印書坊,看能不能用套色刻印一套您的精品畫冊,萬一有銷路呢。”
“印刷的有什麼意思?過於死板,一點都不靈動,這是詆毀老夫的藝術。”
崔堯懶得吐槽,有這功夫還不如想想到時候怎麼維持會場秩序。
秋分呐,快了,也不過七日就要到了,也不知到時是個什麼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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