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這種藥物被他三弟嚴厲管製著,外界根本就沒有渠道獲取。
而崔韜也是因為一心沉迷武事,才被獲贈此物,並被告誡得知,除非生死關頭,否則絕不可輕用!
崔韜想著剛才那個番人比較符合三弟描述的情景,於是大大方方的將此寶藥贈了出去,由此可見,崔大爺是個十分富有同情心的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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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看著涇渭分明的兩夥人,輕聲嬉笑道:“夠沉穩的,竟然沒打出來狗腦子。”
崔堯頷首,答道:“這個拜占庭丞相,有些城府。”
隨後又說道:“但不多,比你舅差遠了。”
隨著車馬移動,幾方人終於回合,不過出乎李承乾預料的是,包括崔堯在內,都對剛剛發生的事情諱莫如深,連提都沒提。
不止是約翰教皇,就連蓋烏斯這個拜占庭丞相也表現出了恰如其分的外交風度,不止能和崔堯談笑風生,甚至麵對大敵昂撒一方人,也能說一兩句頗為俏皮的玩笑話。
就好像他們……仿佛是多年的舊友一般。
“兩位客人,來的卻是有些遲啊,離我等約定的時間,足足過去了多半個時辰,想必是長安的景色拖慢了二位貴客的腳步吧?”
約翰溫和的說道:“誰說不是呢,長安秋色實乃人間勝景,令人駐足,難以自持。
更難得的是,在這萬裡之外,竟還能遇到曾經的相識,真是……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他鄉遇故知對不對?貴國的語言總是能恰如其分的觸達心靈的最深處,真是絕妙啊!”
蓋烏斯通過翻譯得知了昂撒教皇的說辭,亦不甘落後的插言道:“沒錯,沒想到竟能在大唐碰到尊貴的昂撒教皇冕下,真是難能可貴啊。
如今想想還真是令人慨歎呢,你我上次一彆,距今有十八年光景了吧?”
約翰自然不用人翻譯,他是能聽懂蓋烏斯的言語的,於是麵帶微笑的說道:“閣下好記性啊。”
“那是自然,彼時教皇冕下,還未執掌權杖,還是一個青澀孩童,約莫十二三歲的光景,看著實在聰慧的緊。
可惜彼時時值貴國國喪之際,老夫也並未與冕下有過多交流,實在是遺憾呐。
誰能想到不過十餘年,如今冕下便將貴國經營的如鐵桶一般,實在是後生可畏啊。”
約翰笑道:“閣下的神情為何顯得這般遺憾呢?是因為沒有在我父親去世之時,落井下石嗎?”
“哈哈哈哈,冕下真會開玩笑,我堂堂羅馬帝國,千年基石,禮儀完備,又怎會趁人之危呢?
那不是無賴才做的事情嗎?您說是嗎?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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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跟著崔堯站在一旁看熱鬨,拉著崔堯說道:“這兩個國家看起來事挺多啊。”
崔堯回答道:“一個是宋襄公,一個是司馬懿。”
“怎麼說?”
“一個妄自托大,目中無人,致使敵國坐大,另一個……不乾人事,平生最愛撕毀協約。”
“嘖嘖,都不怎麼地啊,不對啊,既然此人如此不講信義,為何你還要和他買賣?”
崔堯低聲道:“也就止於買賣,黃金又不會騙人。至於同盟什麼的,誰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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