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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且問你,若是有一日,我讓你往東,公子卻讓你往西,你要怎麼做?”
“這”
木簡果然犯了難,他撓了撓後腦勺:“陸姑娘,這可真是為難死我了,木簡一直追隨在公子左右,是萬萬不會背叛了公子,隻是姑娘和公子既然在一處,為何要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呢?”
“果然,你還是忠心於你主子多些。”
陸綰也不氣,她自然不能奢望不過救了十數條性命,她便能收攏了肆家軍的心,畢竟,這些人乃是顧容息一手帶出來的親兵。
“陸姑娘,公子請你過去一趟。”
顧容息?
陸綰眉頭輕挑,想著顧容息果然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角色,她明明身子未曾痊愈,又怎麼好讓自己去相見?陸綰轉念一想,顧容息行動不便,既如此,還是自己前去比較好些。
隻是,他要問自己什麼呢?
不多時,陸綰已然跟隨木簡到了顧容息的屋子,顧容息正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咳咳。
陸綰輕咳一聲:“不知公子喚我何事?”
“身子可好些了?”
“我想公子該不會是為了此事喚我前來。”
顧容息並未因為陸綰的挑破而有一絲窘迫,反而從容不迫地將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不錯,我想知道的答案是,你為何會知道天牢裡有條密道?”
果真是此事!
陸綰從未想過這樣並不明顯的疏漏會瞞過顧容息,當年,他也不過棋錯一著,這樣的男子,該擁有多麼驚人的觀察力,陸綰心知肚明,是以微微一笑:“公子這是信不過我?”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此乃兵法之精髓,換言之,我不想每日合作之人,竟是顧容崢派來的細作。”
“公子既然將話挑明,那我也便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陸綰自袖中拿出一張地圖來:“這是天牢的地圖,我想,從中找到密道,應該不是一件難事。”
地圖?
顧容息的第一反應便是薑維手中的地圖,那日他之所以答應借了肆家軍給陸綰,為的便是薑維的地圖。
然而,陸綰微微搖頭:“是,也不是。”
“這地圖的確乃是薑太師所賜,隻不過卻不是公子想要的地圖,公子請想,太師隨手便可拿出天牢地圖,助公子救出肆家軍,日後用處之大,可想而知。”
竟然是薑維!
顧容息半信半疑,自那日陸綰拚死也要救出薑維父子,他便對陸綰的目的存了些許懷疑,按說陸綰乃是陸逸之妹,和薑家素無交情,即便是為了對付顧容崢,也不必如此大動乾戈。
似乎看出顧容息心中所想,陸綰攤了攤手:“左右我已將此事真相告知公子,信不信由你,薑維父子於公子有利,不止是因為他們手中握有地圖,更加因其才能出眾,有了薑維父子,公子的勝算便更大些。”
“你倒是看得透徹。”
“走一步算百步,公子,你我都是這樣的人,公子又何須自謙?”
不知是否是顧容息的錯覺,他竟覺得陸綰的臉色在說了幾句話之後,變得更加蒼白起來,就連嘴唇都隱隱地青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