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桃咬了咬牙,受不了他這一番推諉,想了想,乾脆右手攀上左手手腕上的纏枝金鐲,大力一捋,直接將其往男人掌中一塞,又要起身。
“好了。”崔銳圈著她的腰肢,傾身在她耳畔哄慰道,“不過是一隻白玉手鐲罷了,值得為它生那麼大的氣……”
當即,陸小桃大聲反駁:
“那不是一隻簡單的白玉手鐲,那是太子對於臣妾的承諾。
太子為了沈玉容一而再再而三的棄臣妾於不顧,就說明那隻白玉手鐲已經不是纏枝金鐲可以比的了的,臣妾就要那白玉手鐲!”
見崔銳滿麵不讚成地凝著她,陸小桃忽然嘶吼道:
“殿下就是偏愛她,您既然這麼愛她,你就去找她吧,臣妾不伺候您了。”
話音剛落,眼見著崔銳眸光一沉,冷冰冰望著自己,陸小桃身子一僵,卻還是固執地掙脫他的束縛,大步而去。
男人望著她匆匆而去的身影,微眯了眯眸。
不遠處,烏勇見陸小桃走遠,悄然步至崔銳耳邊喃喃了幾句。
話罷,烏勇小心打量了一番太子的神情,太子身上流溢而出的冷沉與危險讓烏勇心頭一滯。
“孤知曉了,你退下吧。”崔銳斂眸道。
“是。”
烏勇剛離去,崔銳便將兩指緊扣著的白玉棋子往棋盤上一擲。
又徐徐將掌中的纏枝金鐲細細看了數遍,才悠悠起身,緩緩步至那女子的屋子前。
暮色已至,屋內卻並未完全昏暗,洋洋灑灑幾縷橙黃色光影暈至女人麵頰,如夢似幻。
那女人倒是恣意,翹著腳倒在床榻上左搖右晃,將東宮所學的規矩忘得一乾二淨。
忽地,她抬起左手凝著空落落的手腕,興是越看越傷感,豆大的淚珠竟從她眼眶中緩緩墜落。
晶瑩之色一路蔓延至耳廓,滴落至淺紫色石榴裙上。
崔銳頓在門框前看了她許久,扯了扯唇,冷傲轉身,朝農莊內而去。
他一走,陸小桃又在榻上躺了片刻,直到再也感受不到那束冷幽眸光,才猛地翻身而起。
她小臉蒼白,雙腿無力地癱在床櫞,小手顫抖著捂上自己的衣領。
她這才發現心跳已經失控,掌心全是薄汗。
全身似被抽空了力氣,她腦中揮之不去全是暗室中那人的言語。
他說,太子是殺害容王的真凶……
太,太子怎麼會是殺害容王的真凶呢?
她躲在高牆之後,屏住呼吸,聽著身後那鞭打與嘶吼之聲。
那人說,已有確鑿的證據表明,就是太子殺的容王!
怎麼會如此?
怎麼會如此?
陸小桃捂著嘴唇,將襲至心頭的狂怒與悲痛抑在心底。
隻要一想到平日裡待她如此溫柔的男人竟是害她入獄的罪魁禍首,她似整個人都要崩潰炸開。
若是他做的,他為何又要救自己?為何待自己這麼好?
這一切的一切讓她的頭顱劇烈疼痛,整個人似要暈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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