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鮑載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斥責道。
“你糊塗了?!”
他把那位大人罵的一愣,隨後也不管他,顯現出一副怎麼看都是皮笑肉不笑的神色朝著拱拱手道。
“中常侍勿怪,他是見殿下失事情急之下這才一時失了分寸,對您、江公子以及兩位中郎將多有冒犯,還請見諒,見諒。”
他看上去是在為那位大人致歉,實則語氣、神態毫不相讓,大有一副“我服個軟,算你錯了行了吧”的樣子。
不知是自持身份故意為之,還是真心致歉但就是習慣了這麼說話而已。
馬當輕歎一聲,做出一副弱勢群體的樣子說道。
“嗐大人這話就太折煞咱們了,咱們說是在殿下身邊鞍前馬後,實質上做的就是伺候人的活,比不得您各位把持國家大事,您說什麼,咱們都得受著,哪敢有半點怨言”
他這樣說著,還裝作默默落淚的樣子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可實際上馬當同鮑載任一樣,都是嘴上服軟實則不讓分毫。
馬當側過身,此刻他也不再考慮什麼緩和關係的事了,他打算直接將這些朝中的大人們從範春的身邊趕走,這樣不就能一勞永逸的讓範春不被打擾了嗎。
鮑載任瞧著他微眯起了雙眼,不知是看出了馬當的心思還是覺得他不識抬舉。
王芙蓉理解不了此刻的氛圍,他隻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來,直想著。
‘哎呦我怎麼都不說話了怎麼?你們不說話那我也不說了’
他身邊的嚴子電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大概是在自己腦海裡搜尋著更具攻擊性的話語。
當此之時,在場的眾人均各懷鬼胎,各自有各自的打算。而這一切的導火索江上風卻無比尷尬,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開口也不是閉嘴也不是。
一時間僵在了原地。
就在這一片暴風雨來臨前最後的寧靜之際,一個人在心底默默歎息了一聲。
小茹無奈的低下了頭,心想著。
‘太難了,實在是太難了掙點這死工資容易嗎,為什麼總要把這種不該我上心的事擺在我麵前啊?!’
她無聲的歎息,隨後默默看向了輕柯。
此刻,對方的眼神看似目視前方,似乎是在欣賞著園中的風景。實則仔細看去,就會發現她的眼神空洞之極,毫無神采。
輕柯的這種樣子小茹是理解的,這代表對方因某種極大的打擊而進入了一種近乎於逃避的超然狀態。
大概是因為範春吧,上一次小茹看見她變成這樣還是在悼德皇帝駕崩的那個晚上。
輕柯看上去堅強,實際上內心要比她的外表脆弱百倍。畢竟,按現代的標準輕柯此時還未成年呢。
而輕舟正好相反,那家夥看著好像個小孩似得,實際內心世界碩大無朋,什麼都不往心裡去。
當然,她真心在意的人除外。
小茹這樣想著,正是因為她明白,所以此刻略帶些憐憫和愧疚的神色看著宛如瓷娃娃般可愛但又易碎的輕柯不由得想道。
‘雖然知道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打擾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