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去吧...”
範春那,馬當對過來送奏章的吹如雪道了聲。
隨後,他轉過身,怒目瞪視著窗口的方向,對著在那裡探出頭來的吹如雪喝道。
“我跟你說...有蹄!你下次要是再敢拿梯子順窗戶上來,我叫王芙蓉給你腦殼打裂了!”
他音量之大,搞的範春都不住的捂住了自己一側耳朵,帶著無奈的目光朝他瞥了一眼。
聞言,吹如雪開口道。
“不是...打頭就打頭唄,還非得打裂了乾嘛?聽著多嚇人呢...”
還得是吹如雪,膽色就是比葉孤兒嚇得打顫不知道強到哪裡了。
“滾!”
馬當又朝他喝了聲,隨後背過身不想再看他了。
“哦...”
吹如雪默默回了聲,隨後順著梯子就吐嚕了下去,緊接著就聽底下傳來一聲慘叫。
“哎呦這新梯子毛刺忘刮了,疼,疼!出血了,出血了啊!”
“唉...”
聽著這樣的聲音馬當又不由得長歎一聲。
“嗬...”
範春倒是覺得挺有意思,帶著調笑的語氣朝馬當開口道。
“馬叔,人不叫西門吹如雪嗎?您咋還叫人外號啊?”
“唉...”
聞言,馬當朝範春轉過身無奈道。
“那小子大名叫馬有蹄,什麼西門...又吹如雪的啊,不知道他們都是從那個閒漢那裡聽來的...”
“馬有蹄...好名字...讓人挑不出理來!”
“嗐,賤名一個,好養活,讓您見笑了...”
範春隨後又問道。
“哎,那成天跟他混一塊的葉孤兒,他叫什麼啊?”
“叫馬四...”
“這...”
範春一愣,隨後不由得說道。
“馬叔...你們家這起名字也是夠隨意的...”
“嗐...”
馬當歎了聲。
“老奴家兄弟幾人都沒什麼文化,這還得是老奴時常接濟他們,要不啊...指不定他們現在都衣不蔽體啦...”
跟範春再一塊時間久了,馬當也免不了話語間鬆懈,嘴上沒個把門的了。
當說出這句話的瞬間馬當就反應過來不對,自己怎麼能在範春麵前說民間的疾苦呢?這不是給他添堵嗎!
但現在捂嘴也已經來不及了,他抬起頭,果不其然,範春聽見馬當的那句話明顯的一怔,臉上顯露出了尷尬和苦澀。
他當然知道自己身處在這個位置上,而且是作為穿越者在這個位置上居然沒有為這個世界的勞苦大眾做出哪怕一絲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