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在禦書房的青磚上。
楊過一心想著了結京城諸事,儘早返回襄陽。
臨行前,他決定與勸誡趙昀一番,於是早早來到禦書房。
彼時,趙昀正與史彌遠、吳潛、杜杲等朝廷重臣商議朝政。
見楊過踏入書房,趙昀立刻熱情招呼:“木教主來得正巧。朕正與幾位愛卿研討你昨日提出的邊關整頓方案。”
吳潛雙手抱拳,恭敬說道:“木教主提供的情報,老夫已擬定調防方案。隻是……”
他說著,猶豫地瞥了趙昀一眼。
“隻是什麼?”楊過追問道。
史彌遠接過話茬:“隻是軍費短缺。這些年,朝廷因支付歲幣,財政捉襟見肘,邊關軍餉時常拖欠……”
楊過聞言,冷冷一笑:“究竟是朝廷財政緊張,還是有人中飽私囊?”
話音剛落,他從袖中掏出一本賬冊,遞到趙昀麵前,“這是我教弟子從皇城司獲取的賬本,上麵詳細記錄了過去三年朝廷邊關財政開支的去向。”
“名義上撥付五十萬兩白銀,可真正到災民手中的還不足十萬兩。”
“每年更是有數百萬貫軍餉更是下落不明。”
趙昀雙手顫抖著接過賬冊,聲音中滿是驚惶:“這……這是真的?”
就在此時,一名太監神色慌張地衝進禦書房,聲音尖銳:“陛下,大事不妙!禮部尚書王應麟昨夜中毒昏迷!”
“什麼?”趙昀猛地站起身,“王卿家昨日尚還安好……”
楊過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可查明中毒原因?”
太監連連搖頭:“太醫正在查驗,目前能確定是中毒。”
吳潛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王尚書昨日還與我探討日後對待明教的禮儀細節,怎麼會……”
楊過神色凝重,沉聲道:“皇帝,此事太過蹊蹺。王尚書昨日可有異常表現?”
杜杲低頭回憶片刻,說道:“宴席間,他曾離席去更衣,回來後神色略顯異樣……”
“查!給朕徹查!”趙昀憤怒地猛拍桌案,“傳旨,命皇城司與明教協同調查此案!”
楊過心中一動,想到教中恰好有擅長醫術之人,便說道:“皇帝,我教中有三位精通岐黃之術的高手,或許能協助醫治王尚書。”
趙昀聽聞,頓時麵露喜色:“木教主,那就有勞明教好漢出手相助,救治王卿家!”
離開禦書房後,楊過迅速召集明教弟子,派其傳信給安行遠、百草仙,讓他們即刻前往尚書府。
這時,公孫清腳步匆匆趕來:“教主,這是紫袍太監提供的皇城司名冊,上麵記錄著皇城司懷疑可能勾結外敵的官員。”
楊過接過名單,目光快速掃視一遍,吩咐公孫清將紫袍太監帶去麵見趙昀,自己則轉身返回禦書房。
趙昀見楊過去而複返,還以為王應麟的病情有了轉機,連忙問道:“木教主,王卿可有好轉?”
楊過緩緩搖頭,目光依次掃過史彌遠等人,說道:“皇帝,我有要事與你相談!”
史彌遠、吳潛等人明白楊過這是要與皇帝單獨商議,紛紛行禮告辭。
待眾人離去,楊過將昨晚審問紫袍太監的詳細經過告知趙昀,並說出心中的憂慮:“皇帝,皇城司統領雖表麵對你忠心耿耿,卻私下與蒙古人勾結,這無異是與虎謀皮。”
趙昀點頭讚同:“木教主所言極是,朕立刻安排人手,接管皇城司。”
“隻是眼下局勢不明,還得仰仗明教好漢多多協助。”
楊過拱手應道:“皇帝放心,此次明教定當全力相助。”
二人正說著,公孫清已帶著紫袍太監來到禦書房。
楊過見紫袍太監傷口已妥善包紮,氣色也恢複了一些,便開口問道:“你身為皇城司統領,對朝中官員的情況應該有所了解。”
“你覺得誰會對王尚書下手?”
紫袍太監沉思許久,緩緩說道:“王尚書為人剛正不阿,對朝廷忠心不二。”
“他最近倒確實是有些行蹤詭異,似乎在秘密調查什麼事情。”
楊過眼睛一亮:“你可知道他在調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