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袈裟伏魔功運轉,寬大的袖袍鼓蕩起勁風,時而柔韌纏卷,時而剛猛拍擊,右手則時而化掌為刀,近身施展火焰刀勁,時而屈指彈出一道道灼熱指風,陰毒狠辣。
兩人再次陷入貼身近戰,這一次比之前更加凶險!
鳩羅什的降魔杵剛猛霸道,無相劫指神出鬼沒,專點要害;普布的佛珠串詭異刁鑽,火焰刀勁灼熱難當,袈裟伏魔功剛柔並濟。
雙方都將自身武功發揮到了極致,招招致命,式式驚心!
轉眼間,兩人已激鬥超過兩百回合!
擂台之上,已被兩人的氣勁蹂躪得一片狼藉,木板開裂,焦痕處處。
兩人身上也都帶了傷,鳩羅什的僧袍被火焰刀氣燎焦了幾處,肩頭被佛珠擦過,一片淤青。
普布的嘴角溢出鮮血,那是被無相劫指指風掃中內腑所致,手臂上也被降魔杵劃開一道血口。
台下眾人看得心馳神搖,大氣都不敢喘。
這等頂尖高手的對決,不僅比拚功力招式,更是意誌與智慧的較量。
楊過看得暗自點頭,對小龍女低聲道:“鳩羅什武功正氣磅礴,根基紮實,尤其是防守極為嚴密。”
“那普布武功雖詭異狠辣,火焰刀威力奇大,但久攻不下,心浮氣躁,破綻已漸漸顯露。”
“不過始終並未邁入那一步,兩人也算是旗鼓相當!”
小龍女微微頷首:“嗯,他的氣息不如開始時沉穩了。”
而端坐在一旁的昆貢卻是瞪大了眼睛。
原本他與鳩羅什的差距,不過是毫厘之間。
如今看來,鳩羅什的武功同樣精進神速。
若是鳩羅什與自己對上,隻怕又將是一場苦戰!
台上兩人又鬥了數十回合,普布久戰不下,心中愈發焦躁。
他自恃得了姆拉克的指點,武功大幅精進。
本以為憑借火焰刀和袈裟伏魔功的真傳,能穩壓鳩羅什一頭。
沒想到鳩羅什這些年進步同樣神速,尤其那一手無相劫指,更是讓他防不勝防。
他眼中戾氣大盛,猛地將佛珠串往頸上一套,雙掌合十,隨即猛然拉開!
頓時,他雙掌掌心變得如同燒紅的炭火,驚人的熱力瘋狂彙聚,甚至引得周遭光線都微微扭曲!
他竟是要不惜損耗真元,催發最強的一擊火焰刀!
“師兄!接我最後一刀!”普布狂吼一聲,全身內力洶湧澎湃,就要雙掌齊出!
鳩羅什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
就在普布舊力剛去、新力未生、全身心凝聚最強一擊的刹那,鳩羅什眼中精光爆射!
他並未後退,反而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左手拇指與中指相扣,悄然無聲地隔空一彈!
正是無相劫指中最精妙的一式——無相無跡!
一道凝練至極、無形無相的指力,悄無聲息地破空而出,並非射向普布的要害,而是射向他雙掌之間內力彙聚的核心之處!
普布全身心都在那至強一擊上,哪曾防備這無聲無息的指力?
隻覺雙掌間凝聚的灼熱內力猛地一滯,仿佛被一根無形的尖針刺破的氣球,內力運行瞬間岔亂!
“噗!”他胸口如遭重擊,那凝聚欲發的恐怖火焰刀勁非但未能發出,反而倒衝回自身經脈!
他慘叫一聲,口中噴出一股帶著灼熱氣息的鮮血,身形踉蹌後退,臉上滿是痛苦與難以置信的神色。
內力反噬,已讓他身受重傷!
鳩羅什豈會放過這絕佳時機?
他身形如影隨形,緊跟而上,右手降魔杵一式“韋陀獻杵”直點普布胸前膻中穴,左手五指微張,千手如來掌影籠罩普布上身諸大穴,旨在擒拿!
普布雖受重創,凶性不減,狂吼著揮舞雙臂格擋,做困獸之鬥。
但他內力岔亂,招式已然散亂。
“鐺!”降魔杵點開他的手臂。
“啪!”鳩羅什的左掌巧妙繞過他的防禦,精準地拍在他的肩井穴上。
普布半邊身子一麻,動作頓時遲緩。
鳩羅什得勢不饒人,出手如電,降魔杵或點或砸,掌指翻飛,接連擊中普布數處大穴。
普布鮮血狂噴,再也支撐不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接著被鳩羅什最後一指點中昏睡穴,眼前一黑,向前撲倒,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鳩羅什長籲一口氣,額角也已見汗。
他收起降魔杵,單掌豎於胸前,低誦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台下寂靜片刻,隨即爆發出熱烈的喝彩聲!
這場師門內戰,終究是正宗的師兄更勝一籌!
公孫止臉色難看地上前檢查,確認普布已無再戰之力。
一燈大師雙手合十,朗聲道:“此場比試,蒙古方鳩羅什,勝!”
鳩羅什向一燈大師和台下眾人行了一禮,然後俯身,準備將昏迷的普布提起帶走。
然而,就在這時,觀禮台上的忽必烈卻忽然開口:“大師,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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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羅什動作一頓,抬頭看向忽必烈,麵露不解:“王爺?”
忽必烈淡淡道:“大師武功高強,清理門戶,本王佩服。”
“然則普布如今乃我蒙古國效力之人,即便有錯,也當由本王處置。”
“大師若要帶他走,恐怕於理不合。”
鳩羅什眉頭緊皺:“王爺,普布乃我大輪寺叛僧,按寺規,必須帶回寺中接受懲處。”
忽必烈搖了搖頭,語氣雖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大師,此地是英雄大會,非是大輪寺。”
“普布既已為我蒙古效力,便是本王麾下。”
“他的去留,理應由本王決定。大師若執意要帶他走,豈非視我蒙古國如無物?”
鳩羅什麵色一沉,他沒想到忽必烈會在此事上阻攔。
他正欲再爭辯。
忽然,地上昏迷的普布發出一聲極其痛苦淒厲的慘叫,整個人如同蝦米般蜷縮起來。
接著就見他身體劇烈地抽搐,麵色在瞬間變得青紫,仿佛正承受著某種難以想象的酷刑!
“啊——!”
“痛煞我也!”
“殺了我!快殺了我!”普布竟然在劇痛中短暫清醒,嘶吼翻滾,狀若瘋魔。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鳩羅什也是微微一怔,隨即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他低聲道:“王爺,非是貧僧不願將他交給王爺。”
“隻是方才製服他時,貧僧已在他體內種下了‘生死符’。”
“此符發作,痛苦不堪,天下間除施術者或特定解法外,無人能解。”
“王爺即便留下他,他也隻會日夜承受無儘痛苦,生不如死。”
“不如讓貧僧帶他回寺,或許尚有解脫之法。”
“生死符?”忽必烈聞言,眉頭緊鎖,看向身邊眾人。
金輪法王、公孫止等人皆麵露疑惑,顯然未曾聽聞。
唯有姆拉克眼皮微抬,目光悠然地瞥了楊過一眼,似乎猜到了些什麼。
“此言當真?”忽必烈沉聲發問,看著普布那慘不忍睹的痛苦狀,不似作假。
“出家人不打誑語。”鳩羅什合十道。
忽必烈沉吟片刻,道:“既如此,請大師按大會規則將解藥交出,為他緩解痛苦。”
“至於他的去留,本王自有主張!”
鳩羅什卻搖了搖頭,麵露難色:“王爺明鑒,這‘生死符’非是毒藥,並無解藥。”
“貧僧……貧僧隻從友人處習得種符之法,卻並未學過化解之法。”
“什麼?”忽必烈臉色一沉,語氣中滿是懷疑,“你隻會種,不會解?”
此時,忽必烈還以為鳩羅什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
對方是想要報昨日百毒老人折辱公孫清之仇。
就在這時,楊過的聲音淡淡響起:“四王爺,鳩羅什大師所言非虛。”
“生死符詭異非常,的確非是尋常解藥可解。”
“鳩羅什大師宅心仁厚,想來當初學習此術,也隻為在萬不得已時懲戒惡徒,並未想過要用其折磨人。”
忽必烈看向楊過:“楊教主似乎對此術頗為了解?”
楊過並未回答,隻是微笑著看向身旁的羅伊。
羅伊會意,上前一步,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玉瓶,倒出一顆晶瑩剔透、散發著奇異寒氣的藥丸,屈指彈向擂台上的鳩羅什。
“這是解藥。”羅伊的聲音沙啞而平靜。
其實,楊過與羅伊並無‘生死符’的解藥。
羅伊給的乃是安行遠煉製的‘寒髓鎮痛丸’。
雖不能根治‘生死符’,但可極大緩解其發作時的痛苦,效力大約能維持半年。
楊過不想再徒生波折,這才示意羅伊以解藥之名,先交出‘寒髓鎮痛丸’,以應付眼前的局麵。
至於半年之後普布的死活,那與自己又有何關係呢?
鳩羅什伸手接住藥丸,入手冰涼,知是珍品。
他看了一眼楊過和羅伊,低聲道:“多謝。”
隨即俯身,將藥丸塞入痛苦嘶嚎的普布口中,運功助其化開藥力。
藥力迅速生效,普布身體的抽搐漸漸停止,慘叫聲也低了下去,再次陷入昏迷,但臉上的青紫痛苦之色卻消退了不少,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
忽必烈看著這一切,麵色稍霽,但眼神卻更加深邃。
他看了一眼昏迷的普布,又看了看楊過和鳩羅什,最終擺了擺手:“既如此,先將普布抬下去好生照料。”
他並未鬆口允許鳩羅什帶人走。
鳩羅什張了張嘴,但看到忽必烈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以及周圍虎視眈眈的蒙古武士。
最終歎了口氣,誦了聲佛號,不再多言,轉身走下擂台。
他知道,今日想要帶走普布,已無可能。
經此一波折,大會繼續進行。
隨後,全真教的丘處機與郝大通也相繼登場。
丘處機劍法精妙,內力深厚,一番激戰之後,戰勝了一名西域少林的高手。
郝大通則對陣一名蒙古摔跤宗師,雖過程驚險,但終以全真劍法險勝一招。
隨著賽事的進行,更多的宋國高手戰勝對手進入下一輪。
就在賽事暫歇之際,一燈大師的聲音再次響起,“下一場,壹佰玖拾玖號對貳佰號。
“請兩位英雄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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