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噔噔噔”連退七八步,才勉強穩住身形,臉上已是一片駭然!
他早已見識過楊過厲害,卻沒想到如今對方功力竟精進如斯。
隻是一劍之威,竟至於斯!
“好!楊教主打得好!”
台下宋方群雄見楊過一劍便震退狂傲的朗達瑪,頓時爆發出震天喝彩。
楊過一劍得勢,更不容情。
他心係鳩羅什安危,隻想速戰速決,逼出解藥。
玄鐵重劍在他手中,仿佛失去了重量,化作一道連綿不絕的烏光劍影,將‘大巧不工’的精髓發揮得淋漓儘致。
朗達瑪奮力揮舞月牙鏟抵擋,他內力本就不如楊過精純,方才硬接一劍已受內傷。
此刻在楊過如同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下,更是左支右絀,險象環生。
兩人劍來鏟往,勁氣縱橫,擂台上仿佛刮起了一陣黑色與土黃色的風暴。
楊過的劍法時而大開大闔,勢不可擋;時而速度奇詭,羚羊掛角。
朗達瑪被完全壓製,隻能憑借多年苦修的硬功和一股凶悍之氣苦苦支撐。
轉眼間數十招已過,朗達瑪已是汗流浹背,氣喘籲籲。
先前他與鳩羅什大戰了一場,內力消耗巨大。
反觀楊過,氣定神閒,步伐沉穩,顯然未儘全力。
朗達瑪僧袍已被劍氣劃破數處,身上添了數道血痕,氣息紊亂,敗象已露。
一旁的公孫止看得心焦不已,他看得出朗達瑪落敗隻是時間問題。
一旦朗達瑪被擒或被殺,不僅蒙古方又折一員大將,那違規暗算的罪名更是坐實了。
不僅會折了蒙古銳氣,更有可能打亂忽必烈的全盤計劃。
他連忙上前幾步,運足內力高喊:“二位請住手!”
“此乃英雄大會,並非生死相搏之場,有何誤會,不妨坐下……”
他話未說完,擂台上戰局已瞬息萬變!
楊過窺準朗達瑪一鏟力竭,回氣不及的破綻,玄鐵重劍猛地一記直刺,看似簡單,卻蘊含著無堅不摧的劍意,直取其胸口膻中穴!
朗達瑪大驚失色,倉促間回鏟已是不及,隻得拚命側身,同時運起護體真氣,希望能硬抗這一劍。
然而,楊過這一劍竟是虛招!
就在劍尖即將及體的刹那,他手腕微不可察地一顫,玄鐵重劍陡然變刺為拍。
厚重的劍身帶著一股柔勁,“啪”地一聲拍在朗達瑪左肩。
朗達瑪隻覺一股巨力湧來,半邊身子頓時酸麻,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右側踉蹌。
就在他重心失衡,空門大露的瞬間,楊過左手小拇指向前一指點出。
“咻!”
真氣化作一道淩厲的劍氣,悄無聲息地激射而出!
朗達瑪萬萬沒想到楊過會在此刻突然施展出‘六脈神劍’。
但他舊力已儘,新力未生,根本來不及閃避格擋!
“噗!”
一聲輕微的悶響。
朗達瑪右腿驟然爆開一團血花。
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噗通”一聲單膝跪倒在地,月牙鏟“哐當”掉落一旁。
這一劍,正是‘六脈神劍’中的少澤劍。
雖隻是一劍,但其威力已足以重創朗達瑪!
全場瞬間寂靜下來,所有人都被楊過這一指所震撼。
“無形劍氣!”
這時台下識貨之人頓時失聲驚呼。
觀禮台上的姆拉克,那雙金色的瞳孔驟然收縮,死死盯住楊過的指尖,眼中的貪婪與殺意幾乎凝成實質!
楊過一招得手,更不遲疑。
身形迅速欺近,出手如電,瞬間點中朗達瑪胸前數處大穴,封住了他一身功力。
朗達瑪頓時僵在原地,動彈不得,隻有眼中充滿了驚駭、怨毒與難以置信。
公孫止那句“住手”的尾音尚且在空中回蕩,一切卻已塵埃落定。
他張著嘴,看著跪地受製的朗達瑪,臉色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為時已晚!
台下的白萬劍看著二人戰鬥的過程更是大驚失色。
此時,他已然看出楊過剛才的重劍劍法,暗含‘力’‘速’之道。
乃是合兩種極致武道的大成。
自己走的‘疾速’之道,在對上楊過的劍法時,並無半點勝算。
想到此處,白萬劍內心一陣悲涼,原本挺拔的身子更是搖晃不定。
口中喃喃,“敬亭,為父怕是無法為你報仇雪恨了!”
一旁的白少峰見自家叔父麵色淒涼,急忙上前一步,扶住白萬劍,“叔父,何事如此驚慌?!”
白萬劍恍若未聞,目光依舊死死盯著擂台上那抹青色身影,久久不願挪開。
楊過製住朗達瑪,不再看他那怨毒的眼神。
轉身對蒙古觀禮台方向,運起內力,聲音清晰地傳遍四方:“四王爺,賈大人,諸位英雄都看見了!”
“朗達瑪違規使用邪毒暗算在先,拒交解藥、悍然動手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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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某被迫出手,隻為討要解藥,救治鳩羅什大師!”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全場,最後落在朗達瑪身上,聲音森冷如冰寒:“朗達瑪,我再問你最後一次。”
“這解藥,你交是不交?”
朗達瑪雖被製住,卻仍是硬氣,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獰笑道:“想要佛爺解藥,做夢!”
“好!有骨氣!”楊過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既然不肯交出解藥,”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那你便也嘗嘗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吧!”
話音未落,他左手五指如同彈奏琵琶般,迅速在朗達瑪胸前、肋下數處穴道拂過。
他每一指落下,都有一粒水珠,混合著他自身真氣,被打入朗達瑪的經脈穴竅之中。
這手法詭異絕倫,正是靈鷲宮的暗器功夫——‘生死符’!
朗達瑪初時隻覺得被點中的地方微微一涼,並無太多異樣,正想繼續開口咒罵。
然而,僅僅過了數息,他臉色猛地一變!
一股難以形容的奇癢,先從被點中的穴道開始泛起,隨即如同燎原之火般,迅速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
那癢感鑽心刺骨,仿佛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骨髓裡、在血肉中爬行、啃噬!
緊接著,又是一陣徹骨的寒意襲來,凍得他牙齒格格打顫,血液都似乎要凝固。
但這寒癢之後,卻又是一陣如同被架在火上烘烤的灼熱,燒得他皮膚通紅,口乾舌燥。
寒、熱、癢。
三種截然不同卻又都令人無法忍受的痛苦,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衝擊著朗達瑪的神經!
“啊——!!!”
朗達瑪再也無法忍受,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淒厲慘叫。
整個人蜷縮在地上,瘋狂地扭動、翻滾,雙手不顧一切地在身上抓撓,瞬間便將僧袍抓得稀爛,身上留下道道血痕,狀若瘋魔。
可他穴道被製,動作幅度有限,根本無法緩解那源自體內的恐怖折磨。
他那淒厲的、充滿了極致痛苦的嚎叫聲,回蕩在漢江兩岸,讓所有聽到的人無不毛骨悚然,背脊發涼!
這突如其來的恐怖變故,讓剛才還喧鬨無比的現場,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擂台上那個如同陷入地獄般掙紮的身影。
看著麵色冷峻的楊過,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驚駭。
這突如其來的恐怖景象,讓台下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看向楊過的目光中充滿了敬畏與驚懼。
這…這是什麼手段?
竟能讓一個高手在頃刻間變成這般模樣?
“啊——!癢!痛!殺了我!快殺了我!”
朗達瑪發出淒厲得不似人聲的嚎叫,身體雖然被點穴無法動彈,但肌肉卻在劇烈地痙攣抽搐。
楊過對朗達瑪的慘狀視若無睹,目光再次投向觀禮台,聲音依舊冰冷:“解藥。”
“否則,朗達瑪會奇癢劇痛遞加九九八十一日,如此周而複始,永無休止。”
“最後他會在無窮無儘的痛苦中,哀嚎至死!”
“你們可以慢慢考慮。”
忽必烈看著擂台上慘嚎不止的朗達瑪,又看了看麵色鐵青的阿其那,知道再僵持下去,蒙古方的臉麵就要被丟儘了。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震怒與憋屈,對阿其那沉聲道:“大祭司,把解藥給他!”
阿其那聽出了忽必烈語氣中的不滿,知道事不可為。
若是再堅持下去,鳩羅什還未毒發,朗達瑪怕是就要先行一步了。
那時,蒙古國的聲譽也將徹底掃地。
他黑袍一抖,一個黑色的小瓷瓶飛向擂台,落在楊過腳邊。
“此乃解藥,內服即可。”
阿其那嘶啞的聲音響起。
楊過撿起瓷瓶,拔開塞子嗅了嗅,確認無誤後,立刻倒出一粒烏黑的藥丸,喂入鳩羅什口中,並以內力助其化開藥力。
鳩羅什服下藥丸後,臉上的青黑之氣果然開始緩緩消退,顫抖的身體也逐漸平靜下來,雖然依舊虛弱,但性命已然無礙。
見鳩羅什情況穩定,楊過這才俯身,在朗達瑪身上拍了幾下,暫時壓製住“生死符”的發作。
朗達瑪如同虛脫一般,癱軟在地,大口喘著粗氣,眼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恐懼。
楊過不再理會朗達瑪,轉身扶起鳩羅什,在宋方群雄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緩緩走下擂台。
公孫止看向觀禮台,忽必烈微微點頭授意。
最終,公孫止麵色陰沉地宣布:“此戰,鳩羅什勝!”
恰在此時,就見鳩羅什突然身形一挺,周身氣息陡然一變。
隨後鳩羅什雙手合十,唱喏道:“前念不生即心,後念不滅即佛。”
“迷時師度,悟了自度。”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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