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氣晴好,萬裡無雲。
西門慶抬頭看著頭頂的大太陽,估摸著大概還有一刻鐘就到了正午,也就是中午十二點。
低頭,眼前的太湖奇石被幾十條粗如兒臂的麻繩束縛著,靜靜佇立在大船之上。
了元禪師走進太湖奇石,伸手撫摸石身,閉目仔細感受。
現在已是初夏,正午時分溫度很高,但太湖奇石觸感清涼,人站在奇石附近,感覺清爽無比,心神安定。
了元收回手掌,雙手合十,讚歎說道:“阿彌陀佛,真是一塊奇石。”
抬頭向太湖奇石頂端看去,了元搖搖頭,心中感歎,若是將此奇石請進金山寺中,豈不……,阿彌陀佛,弟子犯了貪念,罪過罪過。
了元自嘲一笑,自己修行還是不夠啊,不,不是不夠,還差的太遠。
再次抬頭看了看太陽的位置,時間差不多了,了元禪師轉身向外走去,走到船邊,麵向太湖奇石跏趺而坐。
兩手平放於腿上,右手放在左手之上,兩拇指相接,結禪定印。
了元的三名弟子,義天大師、德延大師、淨悟大師,和西門慶散坐在了元身後,為其護法。
……
另外一艘高大的樓船上,遮陽傘蓋下,朱勔梁師成劉延慶站在船上,三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
劉延慶盯著西門慶的背影,略帶不滿的說道:“怎麼了元專門讓西門慶留在身邊,西門慶這小子何德何能,竟然讓了元如此青睞。”
梁師成嘿嘿一笑,“西門慶這小子不簡單啊,至少運氣好的很,和辛興宗搶女人,和魔教是死對頭,聽說和東瀛人還有仇,不過,到現在居然還活的好好的,嘖嘖嘖,佩服。”
這句佩服梁師成可是發自真心,西門慶這愣頭青膽子真大,不服不行啊。
朱勔微微一笑,“西門慶搶了辛興宗的女人?此言差矣,飛羽妹子自始至終都沒有答應過辛興宗,何來辛興宗的女人。”
梁師成尷尬一笑,“朱大人說的是,這些年,這辛興宗太也霸道了些,辛家五虎風頭之盛,旁人見了都要退避三舍,咱家也替西門將軍擔心哩。”
劉延慶眼珠轉動,心中暗道,莫非朱勔看上了西門慶,也難怪,西門慶長得身材高大,英俊帥氣,朱勔這個偽娘看上西門慶也未可知,唉呀,西門慶這小子豈不是又和皇上搶“女人”。
……
順長江而下十餘裡即是焦山。
焦山西峰之上,安倍太長等數人正在向西遠眺。
今日天氣晴好,視野極佳,可依稀看到遠處渡口高大的太湖奇石。
安培太長一皺眉,回身恭敬說道:“大哥,宋軍護衛十分嚴密,即使水下,也被嚴密監視,我們根本無法接觸到太湖奇石,您看該當如何?”
黑袍罩麵的安培太榮渾身散發著絲絲冷氣,即使在初夏正午,在安培太榮身旁,也能讓人感覺到瘮人的涼意。
安培太榮用乾硬的語氣說道:“魔教方臘不知何故突然退卻,以我觀方臘其人,此人膽大心細,雄才大略,絕不會是臨陣退縮之輩,有沒有查出魔教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
安培太長搖搖頭,“方臘等人退走的太突然,我們絲毫沒能探聽到任何消息。”
“看來明教有大變故發生了。”
安培太榮沉默片刻後,繼續說道:“既然如此,我們靜觀其變即可,看看一路之上還有沒有其他勢力插手,或可趁火打劫,另外你馬上安排人去汴梁城,提前做好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