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安李琦衝到屋門前,同時低呼,“三爺,三爺?”
屋內靜悄悄,沒有聲音。
二人再次互相看了一眼,心知不妙,猛地推開屋門衝進屋內,一股血腥之氣撲麵而來。
二人大驚,兵器拿在手中,慢慢謹慎的向前摸去,進到內室並沒發現危險,推開窗戶,外麵微弱的燈光照射進來。
屋子底下躺著一人,鮮血流了一地,不是陶德壽又是何人。
黃安李琦大驚失色,撲到陶德壽身前,低聲呼喚,“三爺,三爺?”
陶德壽胸前心臟處一個血洞,哪裡還有半點生機。
“殺人啦,陶三爺被殺死啦,抓凶手啊。”
一聲大喊,震動整座雙月樓。
西門慶離開蘇芸的住處,按照來時的路線向外潛逃,路過三層雙月樓,此時雙月樓內人散曲終,但是燈火依然通明。
既然來了,那就再做點什麼。
西門慶向雙月樓掠去。
從一樓入口進入,不多時上到三樓。
隨著“殺人啦……”的一聲喊,西門慶從三樓一躍而下,沒入黑暗之中。
雙月樓火起。
西門慶一路來到進來時的假山之前停了下來,抬頭看去。
假山之下,辛興宗背手而立,目光炯炯的看著西門慶。
“即使你蒙著臉麵,我依然能認出你,西門慶。”
陰魂不散的家夥,西門慶不置可否,從背後取過弩箭,一箭射向辛興宗,弩箭射出,身形向旁邊急掠。
辛興宗沒想到西門慶還能隨身帶著弩箭,眼眉立起,身子一側躲過弩箭,隨即向西門慶追去。
西門慶拉弦搭箭,回身再射一箭。
辛興宗身法飄忽,又哪裡能射的中。
見辛興宗已經追近,西門慶拋了弩箭抽出暗月刀返身向辛興宗殺去。
看到西門慶手中厚背短刀,辛興宗更加確定此人就是西門慶,一聲冷笑,縱身一躍而起,右手五指虛握,身後“鏘”的一聲響,雁翎刀從刀鞘內彈出,翻滾著落於手中。
雁翎刀在手,躍空而來的辛興宗陡然生出一股淩厲至極的殺氣,如一顆流星,向西門慶砸去。
隨著辛興宗居高臨下的快速接近,西門慶隻感覺似乎有千軍萬馬向自己衝來,辛興宗果然厲害,自己還差著很遠的距離。
那又如何?
自從與自己萍水相逢又一夕風流的上官淩,在自己懷裡死去,似乎讓一向欺軟怕硬的西門大官人改了性格。
仇恨和痛苦能打倒一個人,蒙蔽其心智頹廢其心靈。
同樣,仇恨和痛苦也能讓一個人更加認清現實,堅韌其心智,勇於麵對一切。
西門慶雙腿一前一後,瞬間激起全身功力,兩把新打造的暗月刀交叉向上,硬接辛興宗雁翎刀驚天一擊。
“當”的一聲巨響,氣浪以西門慶為中心,向四周席卷開去。
煙塵散去,西門慶渾身顫抖,暗月雙刀將將架住雁翎刀,竟然絲毫沒退。
辛興宗露出凝重神色,自己這一刀幾乎用上了全力,務必一刀殺死西門慶,絕對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能硬接自己一刀。
西門慶硬咽下湧向咽喉的一口熱血,眉頭一皺,心意一動,藏於雙臂的柳葉鏢劃破衣袖,向辛興宗電射而去。
辛興宗對於西門慶這種詭異的飛鏢頗為忌憚,早就有所防備,側身閃避,同時飛起一腳向其橫掃過去。
西門慶撤刀曲臂格擋,“砰”的一聲,雙腳離地向後飛去。
“嘶~。”
疼得西門慶咬牙倒吸一口涼氣,雙臂似乎已經折斷,體內真氣一陣亂竄,剛咽下的一口血又強行噴出。
西門慶心中苦笑,還記得自己剛穿越過來,大戰印度阿三,也是被一腳踢飛出去,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
此時,西門慶的抗擊打能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而胡僧又怎能與辛興宗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