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汴梁。
童貫府邸。
童貫低頭仔細看著手裡的一份密報,身旁站著的正是李飛羽和天台山紫虛觀麻衣神相守真道長。
看罷,童貫把紙張揉成一團,雙手一合,再鬆開時,紙團已經碎成齏粉。
“魔教有重大變故,很可能跟汪公老佛有關,具體情況無法探查。”
童貫抬頭看了看李飛羽,“太湖奇石之事,公孫勝和小張天師都去了,那麼大的天地異象,肯定與羅真人有關,難道沒有汪公老佛的蹤影?”
李飛羽略微思索片刻,輕聲說道:“在太湖奇石出水後,有兩次驚天動地的聲響,過後去探查,出現兩個深坑,現場一片狼藉,根本不可能是人力所為,會不會與汪公老佛有關?”
童貫沉思片刻,點點頭,有這個可能。
“你說過,事後西門慶向你描述,羅真人和域外大能之士破碎虛空而去,那麼,還能搞出如此動靜的就隻能是汪公老佛了?”
提起西門慶,李飛羽想到了他那甜蜜的吻,心中一甜。
“這小小鄆州統製西門慶到底有何本領,這次太湖之行,卻能成為如此關鍵人物。”
童貫扭頭看向守真道人。
守真道人感覺到童貫銳利的目光,心中一緊,尷尬說道:“童大人,貧道早說過,西門慶生辰八字和早期麵相應該是早夭之相,人到中年縱欲而亡,可不知為何命運陡然而轉,再然後運勢如何,恕貧道能力不夠,不能卜出。”
守真道人心中默念,童貫你可彆怪我,人力有時窮,西門慶此人運勢確實奇怪,我真看不出來,就比如你童貫自己,本身一個宦官太監,卻還有胡子,長得身材魁梧筋骨如鐵,這誰能算的出來。
童貫又看向李飛羽。
“西門慶此人據說被雷劈過後性情大變,難道與此有關,被雷劈後不但沒死,膽子還變大了,居然敢跟辛興宗搶女人了。”
李飛羽臉色一紅,低下頭去。
“哼!辛興宗太讓我失望了,派他去太湖,本讓他保護太湖奇石,卻與小小統製官爭風吃醋起來,還屢次三番吃癟,這個勝捷軍大統領的麵子被他丟儘了。”
居然連一個陽穀縣花花公子也搞不定,你這不是丟勝捷軍的人嗎!更丟我童貫的臉。
童貫發怒,現場一片沉默。
李飛羽雖然深得童貫寵愛,但見童貫發怒,心中也十分緊張忐忑。
自己雖然是童貫乾女兒,但武功還有能力才是童貫所看重的,在童公公眼裡,所有人都不過是其手中的棋子罷了。
涉及到西門慶,李飛羽雖然害怕,為了給心上人爭取機會,仍然仗著膽子說道:“這是女兒要求西門慶保護我一起去杭州探聽魔教,從而引起辛興宗的嫉妒,不過這兩人為保護太湖奇石都很用心,尤其西門慶,更是在奇石之頂大戰司行方和東瀛高手,還為此受傷。”
童貫大有深意的看了李飛羽一眼,這一眼似乎已經把李飛羽看的通透。
李飛羽年齡不小了,若是尋常女子,早已經兒女繞膝,現在卻還在為了自己而東擋西殺,不輸男兒,現在終於有了鐘意的男子。
看著李飛羽柔美中不失英氣的臉頰,童貫心中莫名生出憤悶嫉妒乃至毀滅一切之意。
老天何其不公!
自己為何是個太監!
為何這個太監偏偏還能修煉到通玄境界,讓自己殘缺的身體重獲新生,又有了男性的一些變化,讓自己看到了再次成為頂天立地的真男人的渺茫希望。
童貫暗自深吸一口氣,平複心中激動複雜的情緒,從李飛羽微紅的俏臉上挪開目光。
李飛羽如釋重負,後背冒出冷汗,雖然沒有和童貫對視,但憑借女人的直覺,這次,童貫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複雜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