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的聲音再次在耳邊悠悠響起。
“小養由基龐萬春此人如何?”
西門慶愕然,沒想到童貫第一個問題突兀的問起了龐萬春。
顯然對這個問題無論西門慶還是李飛羽都沒想到,更沒準備。
西門慶微一愣神,腦海中組織好語言。
“小養由基龐萬春,此人武功還在李飛羽之上,尤其箭術強的可怕,我們能在他的三支鐵箭之下逃生,純屬運氣。”
西門慶再略一思索,實話實說。
“小養由基龐萬春,奸詐,執著,好戰,是天生的軍人,若末將再次與此人對上,仍沒有把握全身而退。”
想起龐萬春的鐵箭,西門慶仍然能感覺到後腰似乎還在隱隱作痛。
“說說你被雷劈的事情。”
西門慶就知道這種事瞞不過世人,也早有準備,略一沉吟,說道:“兩年前,末將還在陽穀縣渾渾噩噩,勾搭上賣炊餅的武大郎娘子潘金蓮,那一日正午,正在王婆家與其~吃酒……。”
西門慶把與潘金蓮歡好改成吃酒,真怕刺激到太監童貫。
“突然,天色陰沉了下來,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一個響雷後,一道閃電正打在末將頭頂之上,讓我瞬間失去意識,幾個呼吸之後方才恢複過來。”
西門慶停頓片刻,接著說道:“這是老天爺對末將的懲罰,所以自此以後,末將改過自新,發奮圖強,決定重新做人。”
這種天氣變黑,打雷閃電,整個陽穀縣都有目共睹,王婆家修房頂也眾所周知,騙不了人。
西門慶幾乎實話實說,合情合理。
童貫嗬嗬一笑。
“居然有這種事?你也算因禍得福,也難怪守真道人說你運勢陡然而轉。”
西門慶再次施禮。
“多謝童帥提拔,末將感恩戴德,萬死不辭。”
西門慶趕緊表忠心。
“嗯!”
童貫轉過身,目光炯炯的看著西門慶,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宦官失去了男歡女愛,一但得勢,對權欲的渴望之大超乎想象,那種掌控他人的命運、一言以決他人生死的快感,讓人迷戀至骨髓,欲罷不能。
童貫也不例外,對於西門慶的表忠心很是受用。
“起來吧,說說太湖奇石,要一字不漏。”
……
“屬下和公孫勝還有張天師,眼睜睜看著羅真人和那域外‘毒液’聯手憑空轟擊出一個黑洞洞入口,兩人跳了進去,入口又消失,兩人破碎虛空而去,而後我們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下一刻就出了太湖奇石。”
西門慶站的規規矩矩,說的口乾舌燥,由“末將”變成了“屬下”,更顯的是童貫手下自己人。
還把自己一人跟隨羅真人進入到太湖奇石,說成是三個人同時進入,更加讓人可信。
若是隻有自己一人跟隨羅真人進入,那麼你看到了什麼,得到了什麼,又隱瞞了什麼,誰人能知道。
最重要一點是,為什麼羅真人單單要你跟著去,這怎麼解釋,也無法解釋。
童貫臉上露出震驚神色。
“破碎虛空!天下真有這等事?”
童貫抬手捋了捋下頜幾根稀疏的胡須,深思良久,心中一歎,就連羅真人都要借助異域大能才能破碎虛空,哎,自己毫無希望。
“朱勔在金山寺請了元禪師做的法事你且說說。”
這些事情西門慶都是親曆者,童貫當然知道,西門慶也沒必要隱瞞,把自己看到的細節再次說了一遍,當然隱去了自己能看到了元禪師的身外身這件事。
“既然了元說太湖奇石沒事,那麼應該就沒有什麼事,了元的“一步禪空”非同小可,探查入微,幾近通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