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各部首領的子嗣前往山中靈寨,尋靈寨無智人學習秘境語與秘境文,尋常部眾依然說沙洲語。
這使得尋常部眾無法與秘境之人直接交流,更看不懂山中靈寨流出的書籍。
至此,沙洲百姓與靈武之法已無緣,去山中靈寨做個日常事件果腹亦不可行。
山川沙洲史對此給出的解釋則頗為婉轉,似是說了、也像未說。
“山川十三年,山神嘉獎眾勇士,賜神語天文,自此勇士與祭祀皆會兩言,常人僅說沙洲語。”
說實話,這種語言文化上的斷層,比部族之爭還要凶險。
隻不過利弊皆在日後顯,當時之人未反抗。
但部族爭鬥之事並未至此停歇,反而又起殺伐,促成了國朝建立。
“山中靈寨無智人言,羭次山神祭每年三次,分彆為四月二、八月二、十二月二,擇二為尊西山一徑第二山之名。
故此,諸部因爭搶山神祭之資格而大打出手,其中多有聯盟共祭之事發生。”
“此後多年,羭次山下與恩澤湖周邊之部落建大嶽國,連綿水脈以北之地建山陽國,水脈以南之地建川陰國。
大嶽得國祭四月二、山陽得國祭八月二、川陰得國祭十二月二。”
“三國為表示敬重山川福生羭次帝君,頻頻攀比祭祀之理。
終成成定數,齋戒百日,興火炬獻純色獸百頭,後埋美玉一百、燙美酒百樽再祭,禮畢奉珪與璧各百,佩於山神之頸。”
“眾祭祀言,明日諸禮皆無便是山神滿意。
翌日再觀,果如祭祀言,諸禮儘數消失,至此大山神祭乃成。”
通過山川沙洲史的祭祀,周元發現羭次山神還是挺忙碌的。
畢竟一年三百餘日,他有三百日不是在享受祭拜,就是在被祭拜的途中,留給他獨處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哪怕這些過於繁瑣的祭拜之禮有人為因素,卻也足以對其造成一些影響。
另外在周元看來,大山神祭成之言,也可以說是山川民風已成,此地之民生來便會聽聞羭次山、漆水河之名。
正當周元以為山川沙洲史書中的大事已經道完時,卻又有了新的發現。
“山川六十七年沙洲人口豐盈、商貿繁華,有漆水之神忽現,駕雲霧而巡查沙洲水脈。
是日大嶽、山陽、川陰三國皆驚,共稱水君行脈之地、皆為山川之民。
遂舉漆水垣玉嬰華水君祭,誓師出征、船舟為運,史稱山川起鋒。”
直至看到此言,周元才得知無邊秘境擴張的另一個副作用。
似稻香村之地無論如何擴張,稻香土地也隻能治理名下土地。
漆水河卻與之不同,其衝刷出了一條新的水脈,沙洲之地歸屬於本界天,但地上那條漆水河卻在嬰華水君名下。
為此,嬰華水君的活動範圍破限了,沙洲那條蜿蜒如龍的水脈皆源自漆水,亦在嬰華水君巡查水脈的範圍之內。
“麻煩大了,橫江因橫江水族而得名,本質上並非橫江龍君的直屬領地。
但嬰華水君卻不同,沙洲水脈皆是他的支流,他即便無智也有可能自發巡查水脈。”
“若其實力與羭次山相差不大,應當會成為活動範圍極廣的特殊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