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格鬥很有意思吧?這種在近距離間不用念力防守,隻要一步失誤就會被身死的命懸一線,是不是感覺非常的緊張刺激呢?有沒有喜歡上這種感覺。】
陳靈馨人都麻了。
你媽媽的吻哦,是我剛才說得不夠清楚嗎?
我讓你彆再做出冒險的事情,於是小白你“哦”的一聲把防護全都撤了。
然後帶著我玩近戰,給我上演什麼叫步步驚心,雷區裡蹦躂是吧?
有心生氣,但怎麼也提不起憤怒的情緒。
在係統的修複下,雖然渾身仍在疼痛,但已經開始緩慢恢複視力的少女有些心不在焉地瞥向一邊。
迷蒙的瞳孔倒映著一道半透明的輪廓在身邊如影隨形,環抱著她。
那雙虛握的絨爪時而輕觸她的肩胛,托舉腰間,帶著她完成一次又一次的規避動作。
時而又如無形的煙絮纏繞手腕,絲線牽扯著足尖滑步後撤。
帶著她旋身輕轉,讓少女好似被春風喚醒的藤蔓,扭動的身體順應著手雷炸飛的氣浪翻身躲閃。
她們兩人好似在彌漫硝煙的風中跳著一曲交錯的雙人舞。
任由彈片在身邊劃出赤紅的尾跡,撕開流火般的裂痕。
直到槍械的掃射聲撕裂耳膜,她們再次完成一場精妙的雙人旋轉時。
陳靈馨便已在白澤的指揮下,控製著念力壓迫周圍的槍口向下傾斜。
而她們就抓住這一瞬間的空檔將念力進行延伸,化作數十米的長槍對著周圍進行攔腰劈打,旋身橫劈,撥雲見日,轉馬崩槍——
隨著澎湃的力量在抖動中被傳導至頂部。
隻聽啪啪的巨響頻頻炸裂。
在狂風中舞動的念力瞬間就打碎了周邊乃至更遠處敵人的胸膛,甚至連裝甲車的殘骸都被砸出了巨大的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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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看著白澤在教授完一種念力用法後,又接著開始指導自己該怎樣以非殺傷的方式癱瘓敵人。
疼得渾身顫抖著冒汗,四肢肌肉抽搐不停的陳靈馨終於找到一個空擋,忍不住在心中詢問道:
“咳咳,小白我剛才不是說了彆讓你冒險嗎?你,你這是在跟我慪氣還是什麼情況?”
“明明我們可以在安全距離化身炮台進行輸出,怎麼你一直在帶著我打近戰?”
“都說了我不希望你這樣無視風險繼續下去,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話音剛落,雖然心中依舊帶著些許的不滿、疑惑與忐忑。
但少女的身體還是很老實地遵從對方的指示。
讓自己的念力如白蛇纏上敵人的手腕和脖頸。
然後一手回拉,一手拖帶,在一擰一抖間讓脫臼、分筋、錯骨、折斷脊椎的哢哢聲與慘叫在周邊不絕於耳。
而另一邊,對於少女的疑問白澤表現得很平靜:【你不喜歡嗎?】
【其實我是想給你分享這種近戰的樂趣,順便讓你明白我體會到的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與感覺。】
在陳靈馨的愣神中,對方平淡的聲音就像碎冰墜入深潭,在心中淡淡地說道:
【關於你先前對我不滿且質疑的點,確實誠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對於死亡既沒有實感,也對它們沒有什麼恐懼。】
【曾經我也考慮過是否要坦然地接受死亡,以逃避那無所不在的黑暗與孤獨。】
【不過我的求生欲又讓我很快意識到,除非有證據表明死亡能夠給予我新生,同時我的努力不過是無用且可笑的堅持,否則這樣的想法與行動毫無意義。】
【於是我選擇主動抽離一些軟弱無用的情緒,讓我不再受到拖累的同時還能將它們化為武器……】
白澤聲音一頓,驟然控製著少女踩過半空飛濺的碎石,借力翻身躲避接踵而來的子彈。
【九點鐘方向這個角度中的塔樓,我數三,二,一,弄死他。】
而話音未落,陳靈馨也在這一刻非常默契地找準了機會,忍耐著非人的痛苦,掌心前推。
隻聽“嗤”的一聲輕響。
從袖口爆射而出的鋼釘就被念力推動著,在半途中進行著二次,三次、甚至是第四次的爆壓增速。
直到最後化作一道又一道的致命弧光跨越了半個戰場,遙遙抵至遠方塔樓的一道縫隙之中。
於是下一刻,原本還在頻頻噴吐火光的狙擊槍頓時陷入了啞火,再也沒有響起。
隻剩下鋼釘細微的破空聲徐徐傳來,並被新的槍聲與爆炸聲所覆蓋。
而在自己很隨意地完成了一次跨越數百米的攻擊後,陳靈馨反倒是對這一擊的成果毫不在意。
隻是用念力偏開來襲的彈片,愣愣地聽著白澤繼續解釋:
【至於我為什麼如此青睞於用近戰的方式,去體會這種命懸一線的刺激或者感官上的痛苦。】
【是因為我能從這份活著的錯覺中,體會到人類生命的脆弱。】
【從而借機回憶起某些我曾經追求過,但如今已經被我忘記、或者說已經混淆了的東西。】
至於具體是什麼,可以說是巨人對自己曾為人類、如今卻求而不得的遺憾。
也可以說是曾經還能睡覺的白澤,夢回上一世時的追憶。
如今它們殘留在靈魂的深處,變成了一縷驅使他離開黑淵的執念。
而就在白澤想要剖析這其中還有什麼成分的時候。
接著他便聽見陳靈馨有些顫抖地問道:“那個,我其實聽不太懂小白你在說什麼。”
“但我大概能聽出……小白你是不是有什麼很深的遺憾?原來你的內心世界一直是處在這樣的感受嗎?”
“請恕我多嘴問一句,其實我很早就在想,小白你這種對交際不感興趣,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的厭世感覺……”
“是不是一種很嚴重的抑鬱症啊?難道你在這段時間所感受到的快樂,都沒能改善你的心理狀態嗎?”
“要不我們回去以後請個心理醫生吧?小白彆生氣,我隻是覺得……你可能需要幫助,我想幫你。”
我怎麼就抑鬱了?我覺得我挺樂觀開朗的其實。
有些奇怪地瞥了一眼雙目含淚的少女,但白澤也沒有糾結這樣的說法,隻是平靜地說道:
【那種事情無所謂,當然我說這些話沒有彆的意思,就是回答你之前的疑問——】
【我並不是我覺得我們死了也沒關係,我隻是習慣了將瀕死的體驗,化作某種用於驅使的動力並加以利用罷了。】
【我不至於因為漠視死亡就讓危機真的降臨在我們身上。】
【倒不如說,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永遠離開你了。】
【我也希望你能一直活下去,好作為我的眼睛繼續看著這個世界,所以我才希望教給你更多的防身技巧……】
白澤試探性地漏了點口風,想看看少女能不能意識到點什麼。
然而也不知道這番解釋陳靈馨聽進去了多少,又是怎麼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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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人格發現在自己說完以後,便隻聽見女孩當即大聲喊道:“小白我不許你說這種喪氣話!”
“對不起我從來沒有考慮你的感受,我不知道你內心是這麼抑鬱和敏感,我之前不該那麼凶你,我甚至還罵你嗚嗚嗚……”
“我在無理取鬨,結果你不僅沒有生氣,還反過來安慰我,向我解釋……嗚哇哇我踏馬真的該死啊……”
滿懷著失神與強烈的愧疚,嚎啕大哭的陳靈馨不忘偏轉敵人的槍口。
勾起的手指牽起念力,將地上的彈殼捏成金屬球,精準穿透槍手睜大的雙眼。
同時探爪鎖喉截氣,進步劈掌斷頸。
直到懸身屈膝使出一記膝頂,借著敵方異能者突襲而來必然產生的慣性前撲。
將膝部外骨骼突然彈出的刺刀橫在半空,等對方自己撞上來並一刀抹喉,順勢完成擊殺——
隻聽嘩啦一聲,飄舞的血液在空中凝成紅絲帶。
那位在慌不擇路中參與圍攻的異能者,甚至都沒發現自己是怎麼死的,便在撲騰一聲中氣儘而亡。
白澤看了眼地上屍體的傷痕,正想點評這一下的攻擊終於帶上了點韻味。
正在這時,他突然感到身體一頓,一具灼熱到有些滾燙的身體突然撲入懷中,緊緊抱著自己。
低下頭,就看見陳靈馨正抬起沾滿了汗水與淚水的臉龐,翕動著乾裂的嘴唇說道:
“小白,我不想說什麼矯情的話,我隻是……覺得很對不起你,我剛才不該用那樣的態度對你說話……”
硝煙暫時散開的瞬息,少女看著眼前身體變得更加透明,被月光穿透仿佛隨時會消失的白色幻影。
她仿佛感覺不到身體的痛苦,隻是帶著內心撕裂般的沉痛緊貼對方的額頭,用著緩緩變得平靜的語氣說道:
“陳靈馨對這個世界的留戀,早在媽媽死去的那一天也跟著一起走了。”
“而那之後,我本該與沉船一起死去的生命,也是因為你才能得以存活。”
“所以小白,求求你,不要討厭我,更不要再說什麼以後不在了,可能會離開我之類的話。”
“我不想聽,我要你開心,我要你一直開心下去,哪怕我死了,我也要你活下去……”
“當然,我沒有在強迫你,我知道你這個叛逆的壞人格從來都不會聽我的話。”
“所以我說的這些話也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想告訴你,無論你是想走,還是想死,我都會陪著你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雖然很對不起心蘭曾經為了救我付出的努力。”
“但畢竟我是一個連家裡的女仆都會吃醋,連一點愛都舍不得分出去的小氣鬼。”
“沒有你的世界,對我來說就算活著也確實沒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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