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回禮,看了陸明泱一眼,拽著兒子離開。
“娘,你拽我乾什麼!”裴冕雖不情願,但還是跟母親回了裴國公府。
裴冕院中,裴母屏退左右,關上了兒子書房的門,吩咐道:“給娘沏杯茶來。”
說著,坐到榻上。
裴冕靠在花罩上,不耐煩的疊起腿:“娘,我忙著呢!”
“你娘我也忙著呢!”裴母一掌拍在幾案上。
裴冕不敢再頂嘴,灰溜溜的過去沏茶。茶水失溫,茶湯失色,茶葉雜亂,裴母品了一口,又苦又澀,實在是難以下咽。
可總算讓情緒激動的兒子,暫時平靜了下來。
“想明白了嗎?”她問。
裴冕憋屈:“我當然知道是陛下縱容宋家故意為之,可我現在找不到確鑿的證據。”
裴母道:“我問的是陸家四姑娘!”
“她?”裴冕嫌棄:“她一個忘恩負義的傻子有什麼可說的。”
裴母嫌棄的瞥了兒子一眼,歎道:“我問你,若是陸家四姑娘沒有刺傷寧遠王,沒有敲登聞鼓,寧遠王如今在哪?”
裴冕愣住了,許久才開口:“陛下會重新將殿下幽禁在碧水幽潭。”
裴母繼續問:“當初寧遠王命不久矣,又加之金伊洛的請求,寧遠王才解除幽禁,他若再進去,你有辦法救出來嗎?”
裴冕不說話了。
裴母將那杯難喝的茶推給兒子,“兒呀,看一個人,有時候不能看她做了什麼,而要看結果。如今的局麵,陸家三郎領兵出征,寧遠王安安穩穩的待在王府,尚有轉圜的餘地,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也許……湊巧呢。”裴冕心裡發酸。
“喝!”裴母指向茶杯,繼續道:“陸家四姑娘背後可不隻她一人,她還有哥哥姐姐。刺殺皇子,誅九族的大罪。她就算再喜歡那位青梅竹馬,能拿全家陪葬嗎?她若不是篤定皇帝不會治罪,敢嗎?”
裴冕坐不住了:“我去找殿下!”
“坐下!”裴母道:“殿下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怎麼解決。”
“娘,您有辦法?”裴冕兩眼放光。
裴母點頭:“其一,皇室宗親犯法,曆來由宗人府查辦,大理寺查辦,本就不合規矩。其二,你現在都找不到凶手的蹤跡,真凶大概率是陛下的人。你要做的是,用現有的證據,找一個‘真凶’出來。”
“娘,你厲害呀!”裴冕佩服。
宗人府宗正是陛下的伯父淮王,陛下想要立廣成王為太子,必然需要幾個德高望重的皇室宗親背書,名正言順。陛下也不敢失德於皇室宗親,一旦真正的證據暴露,不用多,陛下必然施壓,儘早結案。
案子移過去,不難辦。隻是,“我手裡沒什麼證據!”
他又犯了難。
裴母歎氣,隻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誰讓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傻兒子。
“城陽侯特意向我透露,刑部員外郎沈言也在查,手裡必然有證據。但他既然敢在朝堂之上公然質問陛下,定是個剛正不阿之人。你找的‘真凶’必然要瞞過他才行。”
“多謝娘!”裴冕乖乖喝完茶,起身離開。
“爹?”
打開門,裴國公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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