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瘋了。”驟然成為豬,秦妙挽上太後,委屈攛掇:“皇祖母,您可要好好教訓她。”
陸明泱厲眼掃過去,冷笑道:“寧遠王妃是吧,我看你是不想當這個王妃了,大晟用一個瘋子和親,置匈奴於何地,是想羞辱嗎?”
“我沒說。”秦妙嚇的哆嗦。
太後忍怒提醒:“陸氏女,你雖和親匈奴,可城陽侯府食的是晟朝的俸祿,你的哥哥還是晟朝的官員。”
用哥哥威脅,她巴不得呢,再給哥哥降個官,好讓皇帝睡的安穩些,彆把心思再放在三哥身上。
陸明泱笑著反問:“所以呢?”
這般赤裸裸的問出來,太後倒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了,沉聲道:“坐下用膳。”
她本就不想宴請陸明泱,不過覺得妙兒說的在理,擔心她目無規矩,惹出不必要的麻煩。此刻,也隻能打碎牙齒活血吞。
“是啊,今日給安和公主餞行,隻為吃好,喝好。”宋貴妃打圓場。
陸明泱端起酒杯,冷冷道:“明泱在此,預祝各位娘娘,永遠不會淪為上位者手中的工具。”
說罷,一飲而儘,轉身離去。
沒走幾步,陸明泱突然一陣眩暈,扶著門框跪坐到地上。汝英汝姝急忙去扶。
“怎麼了這是!”
旁人不敢上前,唯有宋貴妃過去看陸明泱。陸明泱擺手,撐著出門,一陣惡心湧出,險些吐出來。
“該不會吃壞什麼東西了吧!”
和親是一等一的大事,萬不能出差錯。宋貴妃看向太後,得到應允後,扶她到榻上歇息。而後讓角梨去宣太醫。
沒多久,葛藥師如今的葛太醫進入壽康宮,為陸明泱診脈。
“怎麼回事?”太後問。
葛太醫偷偷看了一眼宋貴妃,稟報道:“太後,安和公主的脈象是喜脈。”
陸明泱震驚的抬頭。
太後也慌了,即將和親的公主竟然有了身孕,這傳出去,可怎麼了得。她掃向一殿的妃嬪,厲聲道:“此事,誰都不許傳出去。”
“諾!”眾人跪地。
陸明泱站了起來,雖然這個孩子並不在自己的預想之中,可看到太後眼裡的殺氣,她下意識的想要逃離。
“按住她。”太後知悉了她的意圖,讓太監上前。她甚至都不問一問孩子是誰的。如今的陸明泱並非手無縛雞之力,一腳踹飛一名太監,跑了出去。
可她能逃出殿門,逃不出壽康宮的宮門。宮門及時關上,將她困在宮院內,進不得,退不得。
陸明泱被太監扣下。
太後站在廊下,吩咐道:“去熬藥。”
沒多久,一碗滾燙的落胎藥端來,呈到跪在院中的陸明泱麵前。太後冷冷道:“你自己喝,還是哀家讓人喂你?”
陸明泱冷笑:“隻要消失,就不存在過,是嗎?”
“你喪夫寡居,如何會有孩子?”太後怒道:“哀家虛活七十餘載,就沒見過你這麼不知廉恥的女人。”
“何為廉恥?”陸明泱也怒了。
“善之,能之,敬之,正之、法之、辨之,此六事,以廉為本。曰廉善,曰廉能,曰廉敬,曰廉正,曰廉法,曰廉辨。我既不失廉,何以愧恥!”
“倒是太後,開口廉恥,閉口廉恥。你敢審判的,也隻有一個女人的貞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