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橫跨欄突然被撞翻在地,戈多踏了幾步穩住身形,停在原地不再向前。
它兩隻耳朵緊緊向後貼緊脖子,皺起鼻子,上唇翻卷,不耐地向後尥蹶子。
它生氣了。
賽場中一陣沸騰,不少人站起來,或呼喚戈多,或咒罵騎師,被安保緊緊攔住。
嘈雜的環境令戈多愈加煩躁,無法繼續參賽,它的騎師牽著它退場。
“你說對了,還真是有懸念。”
李太太的包沒了,她沒興趣繼續看下去,坐回桌前繼續喝茶。
下麵還在喧鬨不止,因為戈多的退賽,不少人情緒激動,難以接受。
李太太說:“不怪這些人激動,馬賽獎池中的流動資金超過千萬,操縱一場比賽的結果,可以獲得巨大的利潤。冷門馬爆冷,或者熱門馬出局,都是些常規手段。”
顧燕寧附和著她:“本來就是賭博嘛。”
這些手段,也該算在風險中。
隻有真正操控賭局的人,才能穩賺不賠。
離開賽馬場時,天上下起了蒙蒙細雨,顧燕寧和周京墨共執一傘,他護著她上了車,才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
儼然一副恩愛夫妻的模樣。
車子駛往他們居住的酒店,李先生並沒有邀請他們共進晚餐。
看來這樁周京墨原本勝券在握的生意,談得並不如他的意。
顧燕寧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聽見周京墨在一旁抱怨:“yk、yk,又是yk,真是像鬼一樣,事事他都要插一腳!”
他問顧燕寧:“李太太那邊,透露過什麼消息嗎?”
顧燕寧睜開眼睛,窗外雨下得越發大,一股一股順著車窗流下。
“今天退賽的那匹馬很有來頭,聽說和yk是同一個主人,是賽場上的常勝將軍。”
“李太太投了它,可是,”她偏頭看向周京墨,“李先生呢?”
“李先生……”
李先生投了另一匹,下的注很大,今日奪冠的恰恰是它。
周京墨恍然大悟,“他們早就搭上線了。”
邀他看的這場馬賽,是李先生委婉的拒絕。
他如果識趣,就該自動退出,或者亮出更高的籌碼。
“或許,”顧燕寧手撫上他緊捏的拳頭,引導他鬆開,“你可以去會會yk。”
這並不容易,yk發家在港城,除了一些本地資深的合作夥伴,沒有人見過他真正的主人,任何公開場合都是由職業經理人出麵。
顧燕寧說:“咱們和李先生買賣不成仁義在,或許可以請他引薦”
“畢竟,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要有利可圖,都可以做朋友,不是嗎?”
周京墨點點頭,“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他反手抓住顧燕寧的手,與她十指緊扣,“謝謝你,燕寧。”
這三年,她完美地扮演著他的妻子,在內,應付他那些豺狼虎豹一般的家人,在外,也很好地替他維持著夫人之間的交際,套到不少消息,給了他很多建議和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