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最喜歡爸爸,馬上六周歲了,這個年紀正是崇拜父親的年紀。
聞聲,安安這才正八經看向媽媽。
小家夥輕挑眉梢時的樣子跟夜瀾傾很像,不知道為啥,反正明明小時候像封北多一點,如今卻更像媽媽。
“真的?”
“嗯,快點給弟弟妹妹穿衣服,我帶你們回去,昭昭給禮禮穿。”
夜瀾星拍打了下身上的瓜子皮,說:“我也回去,我又不會哭,下午老五來接你們,省的坐不下,我回去還能幫著看看孩子。”
說罷她就開始在炕櫃上一堆外套裡尋找自己的外套。
“封北真回來了?”
夜瀾菲好奇問道。
她也想回去怎麼辦,但她還怕那個攪屎棍子大伯母欺負她媽。
“嗯,我去接他,今天會到。”
夜瀾傾撒起謊來已經可以做到麵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的。
半個小時後,夜瀾傾和夜瀾星領著五個孩子,出了院子。
院子外頭,汽車被大人小孩的圍了個水泄不通,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人喊開上了車。
“那是二房的小五吧。”
“不是小四就是小五。”
“當兵的。”
“二房的幾個孩子,比大房的那倆有出息,彆看人家沒兒子。”
“是啊,誰說不是呢。兒子有啥用。”
……
車子開出去的一刹那,夜瀾傾還能聽到外頭一群大娘嬸嬸們的議論聲。
後視鏡裡,越來越遠的吃瓜群眾外圍,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滿臉憤怒的望著絕塵而去的汽車。
夜瀾傾嘴角微勾,看到夜芷寧生氣她就開心。
夜芷寧眯起眼睛看著那輛車,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反正肯定是見過。
可那竟然是夜瀾傾開的車,到底是為什麼,她為什麼會過的比她好。
總覺她的一切都該是屬於自己的。
聽著周邊那些那些對二房的誇獎,她隻覺無比刺耳。
夜芷寧發瘋似的回到屋裡,摔得屋門震天響。
“二嬸,傾傾啥時候當的兵?我們怎麼不知道?彆是被她騙了吧。”
她猜一定是夜瀾傾回家沒說實話,二叔二嬸不知道她現在乾什麼,就說當兵了。
這種拙劣的謊言也就騙一騙家裡人,騙她可騙不過。
屋裡有許多來悼念的親戚,聽到她的話,頓時議論紛紛,交頭接耳的。
聲音那麼大,一看就是故意的。
“當兵五六年了,現在都是上校了,你這幾年一直在外頭混,也不回家,不知道正常。”
王翠花被她那一嗓子喊的一時沒反應過來,此刻反應過來,自然不能讓她好過。
她皮笑肉不笑上下打量夜芷寧一番,眼底帶著意味不明的嘲諷之意。
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外頭準沒乾好事。
“傾傾是個有本事的,來回還有大汽車開,她一個小兵卒,是怎麼做到的,嘖嘖,還是傾傾有本事,俺家寧寧比不上。”
張文菊不落下風的撇了撇嘴道。
“大娘,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部隊裡靠的是拳頭,那得是真本事,傾傾的拳頭你試過吧,有勇有謀才能立軍功,這可是咱們老夜家祖墳冒青煙的好事,被你那麼一說,彆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妹也跟芷寧一樣找了個比我大爺還老的男人呢。”
夜瀾菲環胸靠在門框上,好整以暇的盯著夜芷寧陰陽怪氣道。
“二姐你胡說什麼——”
夜芷寧恨不得上去抽爛夜瀾菲的嘴,以前覺得幾個堂姐都挺好的,可自從夜瀾傾回來後,好像所有人都喜歡她。
不對,絕對是哪裡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