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我說錯了嗎?你不是找了個男人比你爸還大?”
夜瀾菲話一出,屋裡瞬間一片嘩然。
“天呐,我還打算給問問說給俺家侄。”
一個陌生麵孔的女人很是厭惡的瞪了夜芷寧一眼。
她的話讓這幫不熟悉的親戚,頓時打開了話匣子。
“大嫂子還說二嫂家幾個閨女都離婚,這她家寧寧找個那麼老的老頭圖啥?”
“還能圖啥。”
“圖錢唄,大嫂子家不是欠了一屁眼饑荒,那不得還啊。”
“怪不得這丫頭三四年沒見,你看都被折磨啥樣了,乾瘦乾瘦的。”
“哪裡,她不是坐牢了。”
一時,屋裡全是猜測夜芷寧嫁給老男人後的生活是什麼樣的,還有一部分是討論她坐牢的事。
有惋惜聲,有罵聲,甚至還有罵張文菊的,說她心最狠,為了還饑荒讓閨女嫁給老男人。
越說越離譜。
夜瀾菲功成身退,退回屋裡。
王翠花看的有些瞠目結舌,這大會功夫,罵她賣孩子換彩禮的畫風已經變成罵張文菊賣閨女還饑荒了。
不過她樂的看熱鬨。
“二姐——你胡說八道什麼,你這麼誣陷我,我以後還怎麼嫁人,嗚嗚~~”
夜芷寧朝著屋裡咆哮道,說著還開始了她的表演,我見猶憐的嚶嚶哭了起來。
跟外頭準備出發送葬的氛圍,十分應景。
“王翠花你也不管管你閨女,咋那麼會造謠呢,都二十八九的人了,一點不懂事,一個個這麼潑辣,也不怕給你家老三搞臭了名聲。”
張文菊咬牙切齒的說道。
說罷似是又想起什麼,又惡狠狠的說道:“也對,你用幾個閨女換彩禮的事已經影響了老三婚事,這不砸手裡了,沒人給說媒吧。”
張文菊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撕了夜瀾菲的嘴,奈何她在外人麵前慣會裝。
如若不然,就夜瀾笙這個大齡剩女,她能說出百八十個版本來羞辱王翠花。
“不用你操心,還是操心一下你閨女吧,坐牢坐的耽誤兒子娶媳婦,誌超多好的孩子,到現在沒媳婦。”
“你——”
張文菊話音未落,就被外頭那主持喪禮的老人給打斷了。
“女的都出去吧,要去墳上了,你們就送到路口就行,哭的大點聲,不然送不走你們婆婆。”
孫女們是花孝,也就是不用穿全白,隻穿白色上衣,或者白色褲子,但也是要跟著送喪隊伍的。
老頭又叮囑了夜瀾菲姐妹幾個,也要大聲的哭。
有些不熟悉的親戚家小媳婦,也要湊到隊伍裡。
王翠花給她們發白布條讓她們係在頭發上,或者彆在胸口,也屬於帶了孝。
人都喊不上名字,但不否認的都是公爹那邊的人。
老太娘家一個人都沒來。
這老婆子也算是高壽了,自那年住院後,身體一直不好,又用藥維持了三四年。
享年七十九。
……
回到家的夜瀾傾,把大姐和孩子們放下,叮囑大姐生爐子。
她便開著車出去了。
隨意找個隱蔽的地方進了空間。
空間中。
封北正在看書,看到媳婦進來,臉色不由微微泛紅,眼神也有些躲閃。
他現在不能上廁所,一直用的紙尿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