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趁他熟睡時,瀾傾竟然又給他換了一個新的,為了避免尷尬,他隻能裝睡。
現在看到人就有點害羞。
“你咋了?”夜瀾傾走到床邊,發現男人竟然用書蓋住臉,一時來了點興趣。
她一把揭開書,朝著男人眨了眨眼,見他臉色有些紅,還以為是發燒了。
結果一摸啥事沒有,是有些熱,但不是發燒的熱。
“沒事,就是看書看的眼睛有點不舒服。”
封北假裝若無其事的說道,長長的眼睫卻是一直斂著,以此來遮擋眼底的情緒。
“我給你換件衣服,出去養傷,你現在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夜瀾傾想起昨晚沒給換藥換紗布,忙問道。
“我可以出去?”封北眼底欣喜一片,他還真不樂意待在空間中。
夜瀾傾點頭:“嗯,今天就是除夕,現在才中午,晚上一起吃年夜飯,再說安安想你想的不行。”
封北眼底閃過一抹異色,稍縱即逝,果然他隻要瘋狂的想一件事情,就會奇跡般的發生。
“你把孩子們也帶回來了?”
他記得自己失去意識前,心底想見一見瀾傾和孩子們的願望十分強烈,甚至在出事前,還祈禱過一起過年,這不都實現了。
“嗯,正好那天安安放假,我就帶著他們一起回來了,不光他們,劉姐我都帶回來了。”
“辛苦你了。”封北隻要想到媳婦自己一個人又要顧孩子們又要處理公司的事情,時不時還得出任務,他就滿心自責,渾身由內而外的升起一股無力感。
他幫不了她。
夜瀾傾嘴角抽了抽,每次見麵,這男人都要說上幾次這樣的廢話。
“快點吧,我說去接你,時間久了,安安該著急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掀開封北身上的毯子。
“彆——彆動,你扶著我自己來。”
“乾嘛。”夜瀾傾無語的看著扭捏的男人,語氣逐漸煩躁。
封北沉默一瞬,才猶猶豫豫的說:“臟。”
他都好久沒洗澡,還總包尿,怎麼能不埋汰,一拆開紙尿褲他都聞到了一股很大的尿騷味。
夜瀾傾微微一愣,隨即壞笑道:“你哪裡我沒看過,再說我們是夫妻,伺候你不是應該的嘛,來吧,彆害羞,臟的話,洗洗就好了。”
說著她便打了一大盆子水,在醫院時確實沒好好洗過下邊,趁這個機會洗洗也可。
“不用,我覺得我可以自己來。”
“你怎麼來,胸口的傷不疼了?還是肚子上的傷不疼了。”
封北企圖扶著床頭坐起來,奈何做的全是無用功,是真沒有力氣。
“十來天沒好好吃東西了,全靠營養液,你都瘦成一道閃電了,哪裡有勁,彆動。”
夜瀾傾有點暴力的把紙尿褲強行給打了開。
封北隻覺胯下一陣清涼,腳指頭都跟著用力內扣了起來。
他用力閉著眼睛,呼吸有些急促,儘量不去亂想。
那張已經瘦的有些塌陷的臉上,一片緋紅,像極了待宰的小羔羊。
夜瀾傾沒空看他的臉,認真的給擦洗起來,她先是撩了點水讓男人適應溫度。
隨後開始用紗布巾認真的擦洗男人的大腿根。
封北:……
他全身緊繃,條件反射的夾緊雙腿,呼吸徹底亂了節奏。
她每觸碰一下,封北身子就跟著戰栗一下。
“放鬆,很快洗完。”
突然,她看著那有了反應的小兄弟,就想起醫生說他傷了腎。
“你,這玩意還好使嗎?醫生說你傷了腎。”
原本隻是稍微有點反應的小封北,此刻瞬間支棱了起來,像是在應承夜瀾傾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