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冬至那不斷放大的瞳孔下,夜瀾傾抬起無敵鴛鴦腿,就給了他一腳。
撲通嘩啦——
窗邊木架上的花盆伴隨著夏冬至那喊岔劈了的痛呼聲,響徹整個三樓。
“哎呦呦——”
門口剛爬起來的魏茯苓都看呆了,這女人她見過幾次,以前隻覺得她嘴巴厲害把男人拿捏得死死的,沒想到還這麼彪悍。
“傾,傾傾,你回來了?”
夏冬至捂著被踹的生疼的胸口,掙紮了幾下,試圖從地上爬起來,一個不小心,摸到了碎掉的花盆,左手食指,霎時冒出通紅的血珠子。
“說說吧,你們在這乾嘛?”
夜瀾傾目光冷然,語氣仿若極北那凍結實了冰錘。
一下一下扔在夏冬至的身上。
讓他渾身宛若如墜冰窟的感覺。
夏冬至這才意識到,小姨子是誤會了自己。
但這卻解釋不清啊。
想到如此,眼底的恐慌也更盛幾分。
“傾傾,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張張嘴,想要解釋一番,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做的事情即便不是她想的那樣,但也是不被人允許的。
夜瀾傾舌尖頂著腮幫子,在夏冬至身前蹲了下來。
“我誤會?嗬~那你說你們孤男寡女的在做什麼?”
啪——
到底是沒忍住,甩了他一個巴掌。
想到剛才在外頭聽的話,腦海中不禁腦補出一幅兒童禁止的畫麵,惡心加上火氣,這巴掌給的結結實實。
夏冬至嘴角有絲絲血跡流出。臉上也頓時高高腫起,看上去觸目驚心。
“夜董?您是夜董?”
魏茯苓捂著摔傷的老腰,眼底儘是驚詫,臉上表情有點複雜,驚喜中帶著痛苦。
夜瀾傾:??
“夜董。沒想到您能來我這小廟。我就說今天怎麼運氣那麼好,原來是您要大駕光臨啊。”
魏茯苓關上門,很是諂媚的走了過來,本就不光滑的眼角,此刻更是堆滿了細細密密的魚尾紋。
血紅的大嘴唇,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滲人。
夜瀾傾看著這突變的畫風,皺了皺眉。
夏冬至趁夜瀾傾深思之際,踉蹌扶著窗台站了起來。
他心底不由湧上一絲酸澀,這個小姨子,實力那麼強悍,他是一點都不敢反駁。
說到底,還是自己沒本事,在媳婦麵前抬不起頭,兒子也不聽他的話,嶽父嶽母也時常給他臉色看。
大姨子小姨子,都不把他當人,這就是入贅的下場。
是他自找的。
“夜董,您先彆激動,是這樣的,您可能誤會了我跟小夏的關係,我是濟魯臨縣的,是老鄉。”
魏茯苓後知後覺也明白了這位神龍不見首尾的夜氏董事長來此的目的。
應該是誤會了她跟小夏的關係。
“是,傾傾,你誤會了,魏姐都快五十歲的人了,你想啥呢。”
夏冬至不停的擦拭著嘴角的血,以為擦掉血跡,剛剛的恥辱就會消失。
他覺得被小姨子打,就是恥辱,覺得在夜家的他一直都是在忍辱負重的。
夏冬至的話,讓魏茯苓臉上的笑僵了僵,不過到底是在商場摸爬滾打的人,很快又掛上得體的笑容:“就是,夜董,您先坐。”
夜瀾傾心底也開始泛起嘀咕,難道真是自己誤會了,可剛剛他們說的話那麼曖昧。
“那你們究竟在乾什麼?說說吧,說不出個子醜卯寅,你跟我姐就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