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傾心道合著這是沒認出自己。
張文菊剛走兩步,立馬發現了不對勁,霎時頓住腳步:“嘶~你,你你你,你是……”
夜瀾傾笑著挑了挑眉:“對對對,是我,怎麼?腦子太肥了,不記得我了?”
聞言,床上正一臉不屈服的付冬梅,眼睛倏地瞪大,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好看的女人。
竟然有人敢懟她婆婆。
“你你啥時候回來的?我們家芷寧呢?是不是跟你一起回來的?”
張文菊看到夜瀾傾的一刹那是有點懼怕的,本能的想躲開她。
可突然想到自個閨女是不是也一起回來了,就克服了心裡的的恐懼。
“媽,我五姐又不跟我姐聯係,她哪裡知道。”
誌超見狀忙拉了把椅子,笑著又看向夜瀾傾:“五姐,你坐。”
“好。”
“冬梅,這是我五姐,在部隊那個。”
誌超許是看到惦記的親人,格外興奮,又忙著給媳婦介紹。
語氣特彆自豪。
“五姐好。”
床上的付冬梅嗓音有點沙啞,但柔柔的,聽上去是個溫柔的人。
夜瀾傾笑著點了點頭:“你身體怎麼樣呀。”
付冬梅聞聲,嘴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意:“就那樣了,醫生說治不好。”
夜瀾傾瞥見另一張床上還有個繈褓。
這才記起她爸爸說誌超媳婦是生孩子後,奶水變色才發現的癌症。
一時都沒說話,病房裡有些安靜,張文菊站在窗邊,眼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但卻老實了,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付冬梅覺得心底有點暢快,沒想到婆婆也有害怕的人。
沒多一會功夫,夜海就領著夜淮兩口子和三個孩子進來了。
少不得又是一陣寒暄。
張文菊看著安安和言言竟是小小年紀跟她兒子一樣高,氣的直翻白眼。
在看到王翠花洋氣的像是掛曆上的明星,更是生氣。
憑什麼她就過成這樣。
憑什麼她的孩子就要過這麼苦的日子。
憑什麼?
這幾個問題估計她就是想破腦子也不知道,沒人回答她。
一下子進來這麼多人,病房裡有些擁擠。
夜瀾傾就讓三個孩子去走廊裡玩,再說,這病房裡也屬實熱的要命。
“這丫頭得遭多少罪啊。”
王翠花坐在病床前,拉著付冬梅的手,一陣的抹眼淚。
歲數大了,眼淚就不值錢,無論看到誰,都能共情一下。
“你少在那假惺惺,我兒媳婦,用你心疼?收起你的貓尿,彆膈應人。”
張文菊一開始沒找到宣泄口,如今看那個小賤人,跟王翠花聊的好,她心底的怒氣瞬間直衝天靈蓋,一時都忘記了夜瀾傾還在這裡。
當然,她也是仗著有她家老頭和兒子在,夜瀾傾不敢怎麼滴她。
王翠花皺了皺眉,嗤笑一聲:“這屋裡誰有你膈應人,比生產隊的豬還肥,你膈應的我都快吐了。”
“嘔~”
夜瀾傾適時打了個乾嘔,實在是屋裡的味道太上頭,應該是剛才打盤的茶缸子裡那些東西的味道。
又酸又臭,也不知道是什麼。
張文菊本來就討厭彆人說她胖,有時候夜海會讓她離他遠點,說是看見她就熱,所以王翠花的話無疑是點燃了她心底最深處的那抹敏感。
她小眼睛一瞪,凶狠的一把扒拉開擋嗐的兒子,上前就大力推了王翠花一下。
砰——的一聲,王翠花猝不及防跌坐在地,看著痛苦不已。
一切來的太過突然,中間還隔著夜誌超。
誰也沒想到她能突然發作。
“媽——你乾什麼?”夜誌超立馬彎腰想要把他二嬸扶起來。
卻隻覺後脖領子刮過一陣涼風,耳畔頓時響起他媽的淒厲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