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了?咋了嘛。”
夜瀾傾愣神兩秒,連忙蹲下查看。
卻見男人已經蜷縮成一團,渾身正在抽搐。
而且已經說不出一個字,白眼翻著。
她這才慌了。
“封北,封北,你醒醒啊,天呐,我就讓你看看,誰讓你喝了。”
她一邊拍打著男人的臉,眼淚一邊掉,嘴上還不斷的推卸著責任。
意思很簡單,隻讓你看,又沒讓你喝。
喊叫無果,夜瀾傾隻得將男人抱回空間的床上。
而此刻的封北呢,一開始是感覺五臟六腑都擰到一起的那種疼,疼到令人窒息。
現在卻覺渾身冷熱交替,像是有萬千隻螞蟻在啃食自己的骨頭一樣,比肚子疼還難受。
夜瀾傾見男人臉色一會煞白一會又通紅,然後又會青紫,不知道該怎麼辦。
想了想還是給他打了一針麻醉。
這樣不管是疼,還是癢,總能緩解一下。
被注射麻醉的封北很快暈了過去。
夜瀾傾見封北臉色逐漸恢複正常,這才把他蜷縮著的身子,給捋的板板正正的,還貼心的給蓋上了被子。
可她卻不知道,被子下的封北,正在瘋狂的冒汗。
她坐在床邊的電腦椅上,這才有空暇時間,慢慢思索起來。
這水應該不是普通的水,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喝。
目光落在男人那不停流汗的俊臉上,她撿起一旁的枕巾胡亂的給擦了擦,便急匆匆的起身又來到外頭。
手上還拿著個舀子。
她把舀子伸進霧氣裡,本以為要伸進去很長結果剛到井沿就舀起來了。
井是滿的,因為有霧氣所以看不清。
怪不得男人能輕鬆捧起水。
她把那舀子水直接倒了草地上。
那片被濕的草地並沒發生什麼加速生長的反應,但是她卻聽到身後有動靜。
夜瀾傾循聲望去,就見剛才被她放出去的那群雞鴨鵝和兔子,正齊齊往這邊狂奔而來。
場麵震撼又滑稽。
嘎嘎嘎~
咕咕噠——
“媽媽呀。”她往後退了一步,轉身的空檔還不忘又舀了一舀子水。
然而就是她舀水的瞬間,眼角餘光就瞥見一抹不同尋常。
原來地上的那片草已經長了膝蓋那麼高。
那群雞鴨鵝沒有兔子跑的快,幾十隻灰白兔子到了後就開始吃那些高出一大截的草。
夜瀾傾嘴巴張成O型,回過神後,她又把手上的那一舀子水,潑向反方向的不遠處。
雞鴨鵝明明已經到了,卻是緊急拐了個彎,又往她潑水的方向跑去。
又是一張混亂不堪的畫麵,大鵝比較霸氣,見誰都想擰兩口,獨領風騷的霸占那片潑水的地方。
其餘的雞鴨都在外圍撲棱棱,嘎嘎嘎的擠做一團,想要分一杯羹。
於是她又潑出去一舀子,這次又換了個方位。
就見那些雞鴨,像是得了什麼指令一般,蜂擁而上。
她這一次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拔苗助長’,那草嗖嗖嗖幾下就躥出去可高。
二三十公分那麼高。
兔子吃的挺好,雞鴨鵝,隻低頭扒拉各自濕濕的那片地,長高的草對它們而言,像是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