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每年都會去各個團裡走一遭,慰問一下。
今年有點特殊情況,所以臨時決定沒去。
“奧。”夜瀾傾繼續盯著閨女,保持著她認為最好看的姿勢。
綿綿時不時就看向爸爸,向爸爸投去求救的目光。
封北接收到閨女的信號,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估計是畫夠了。
“我找你有點事情,明天不是安安的生日嗎,咱們要怎麼過。”
他故意拉了個小皮墩子坐在媳婦跟前,正好擋住了閨女的視線。
見狀夜瀾傾皺了皺眉:“你起開,綿綿要給我畫成奧黛麗·赫本。”
綿綿大眼睛翻楞了幾下:“媽媽,讓爸爸陪你吧,我改天再給你畫。”
“你先去玩,我跟媽媽說話。”
封北給閨女遞了個眼神,示意她走吧。
他也確實有事情跟媳婦說,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早回來。
“嗯。好嘞。”綿綿猶如一隻翩翩起舞的小蝴蝶,嗖的一下,飛一般的跑走了。
夜瀾傾這才挪動了一下笨重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她又不是看不懂父女倆那些眉眼官司。
她其實就是想治一治閨女不管乾啥都隻有三分鐘熱度的毛病,小姑娘一點都不紮實。
“說吧,啥事?”
她知道狗男人是個有原則的人,從不輕易改掉行程,肯定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吧。
果然,男人先是似是而非的問了一堆關於身體的問題,聽聞她說很穩定,才娓娓道來。
“我今天在部隊裡接到了安娜的電話。”
夜瀾傾垂著的眼睫顫了顫,並沒打斷他。
封北等了一會沒見媳婦問,他才又繼續道:“你彆生氣,我是之前給她留的電話,覺得她都到這裡了,以後有什麼困難我可以幫她,那個時候我還沒救她。”
男人耐心的解釋並沒引起夜瀾傾一絲一毫的興趣,彆看她在安靜的聽,實則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因為從他提到安娜那一刻,她就知道了男人指定是為安娜提供了什麼幫助。
既然已經做了,再來說就沒什麼意義了。
“媳婦你彆生氣,今天恰巧就接到電話了,她說她沒買到回家的票,還說宿舍裡就她自己,很冷,我就。我就……”封北不知該怎麼說下去,總覺得媳婦應該是生氣了。
“你把她送九洲了?”夜瀾傾幽幽問道。
這是她想到的最合理的安排了,進自家酒店住,不然男人咋這麼難以啟齒。
“我讓秦一楠把她接我們家了。”
夜瀾傾冰冷的目光唰的射向眼前的男人,帶著雷霆的怒意:“你憑什麼讓她進我的家,你有什麼權利讓她進我的家,你又是安得什麼心?”
她很想說這是她的房子,他憑什麼安排。
但到底是人到了一定年紀,想的也多,怕傷到男人自尊心,這個時候分什麼你的我的,分的越清楚,越會把男人推出去。
封北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忙解釋道:
“不是,沒接這邊,我讓送家屬院裡了。”
砰——
夜瀾傾頓時怒不可遏,把她剛放下的杯子直接一把掃到了地上。
死死咬著牙根,道:“我讓你立刻馬上把她弄走,彆讓她進我的家門,哪個家也不行。如果你不想離婚的話。”
此刻夜瀾傾渾身抑製不住的顫抖,她儘量做著深呼吸,一下又一下的平複著超綱跳動的心臟。
但好像並沒得到緩解,心臟咚咚跳的厲害,緊跟著肚子也一陣陣的發緊。
“你彆生氣,我這就打電話,讓秦一楠把她弄走,彆生氣媳婦。”
封北被媳婦的樣子嚇得不輕,立馬站起身就去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