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傾兩口子在大隊長家吃的午飯,下午去看了看那小房子。
踏進院子的瞬間,夜瀾傾感覺滿滿的都是回應,甚至屋裡當時連生安安時蓋得那幾床被子都在。
隻不過大隊長媳婦用塑料布給包了起來。
夜瀾傾給了大隊長一筆錢,讓他幫著找人把這房子起的跟兩邊一樣高。
隨後,封北去看了那個已經癱在床上的三叔,三嬸已經去世了。
幾個堂兄弟,見到他都很開心,甚至都一再的挽留,讓封北和夜瀾傾都在家住兩天。
三叔雖然癱瘓,但也還認識人,看到有出息的侄子老淚縱橫。
臨走時封北給三叔留了點錢,不多,一千塊,多少是個心意,畢竟他幫著修過房子。
還給大伯家也留了相同的金額,雖然大伯已經去世了,但大伯母還活的好好的。
最後,兩口子還是告彆了大家,離開了後胡同。
夕陽西下,染紅了半邊天。
夜瀾傾和封北跟隨大隊長媳婦往家走時,突然,從柴火垛旁閃出一道黑影,攔住了幾人的去路。
是一個看著挺老的女人,滿頭白發,瘦的顴骨高高隆起。
細看的話依稀能看到昔日的影子。
劉梅花不善的盯著攔路的女人,怒聲嗬斥道:“趕緊讓開,不然讓俺家春生媳婦打死你。”
夜瀾傾眯起眼睛打量著前邊攔路的女人,嗯,是張小丹無疑了。
“張小丹,你怎麼還沒死?”她笑的眉眼彎彎,現在已經很少有事情能讓她由心底的開心了,今天撞見這樣的張小丹,算是其中一件。
對這個曾經傷害過她的蛇蠍女人,夜瀾傾沒有絲毫憐憫之心。
慫恿劉婆子把原主打死,安安才不大點的時候,她就敢下手掐孩子。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曆曆在目,仿佛都發生在昨天。
麵前的人,隻凶狠的瞪著夜瀾傾,像頭惡毒的狼。
看著隻要有機會一定上來撕了她,將她吞食殆儘。
“瘋了,你說的她聽不懂。”
劉梅花無奈的歎了口氣,從道邊抽出一根玉米秸稈,劈了劈上頭的葉子,揚起杆子就朝著她掄去,實則打的是地。
就是想要把她攆開,攔在這裡浪費時間。
聞言,夜瀾傾這才了然,怪不得不說話。
封北對上這個曾經的二嫂心裡也帶著一股滔天恨意,慫恿劉桂枝打死瀾傾,慫恿三哥爬瀾傾的牆,想起這些就恨不得上去了結了她,但是法治社會,他不能那麼做。
好在她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滾,趕緊滾,不然俺家春生媳婦出來,看她打不打你。”
劉梅花一邊用玉米杆趕人,一邊言語恐嚇道。
瘋掉的張小丹,最後被她趕跑了。
但時不時還是陰狠的瞪著夜瀾傾。
回到大隊長家,夜瀾傾才了解到原來張小丹那個腦癱閨女,沒活過十歲,而且封南出獄後捅死她後嫁的那個男人,她便沒了地方可去。
一直對她挺好的娘家,也在她娘死了後,兄弟和兄弟媳婦便不再讓她回家。
就這麼在村裡流浪,晚上睡草垛,白天找點吃的。
見她可憐的會給她一口,有些壞的老光棍,也會找她占便宜。
聽到這些,夜瀾傾一點感覺都沒有,這都是報應。
自作孽不可活。
夜瀾傾和封北告彆劉梅花和大隊長,走了。
……
翌日一早,去火車站把幾個孩子接上,就直接回了酒店。
讓三個孩子修整一番,在次日才驅車一同去了三和鄉。
如願見到了蕭風靈的父母,還有在蕭家的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