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年,九月六號。
夜瀾傾已經五十歲,但她的容貌沒什麼變化,除了刻意挑染的白發,彰顯著她的年齡,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歲月痕跡。
五十四歲的封北亦是如此,容顏依舊,甚至比前幾年還要年輕上幾分。
這都歸功於空間井水的緣故。
此時兩口子,正在京都和諧醫院產房門口,焦躁不安的等待著。
“媳婦,你說綿綿會沒事的吧。”
封北下顎線緊繃,眼底是前所未有的焦慮,女兒生孩子婆家一個人都沒有來。
這讓他惱火不已。
夜瀾傾也擔心,但她麵上比較淡定。
“會沒事的,咱們有保障你怕啥,不過……”
她語氣微頓,看了眼走廊那頭人來人往的大廳,危險的眯起眼睛:“不過,綿綿必須和陸文斌離婚,那個混蛋一看就是沒從我公司裡得到好處,這是徹底翻臉了。”
如今幾個兒子都過的挺幸福,除了小兒子還小,安安和言言過的都很好。
唯獨她們唯一的閨女,嫁人時,眼睛估計是被屎糊住了,找了這麼個玩意,光長得好看,卻不是個東西。
倒也不是不好,就是個媽寶男。
封北有些欲言又止:“綿綿那麼強……”
“強有什麼用,慣得些毛病,不離婚就給她們都趕出去。”
老兩口在這為閨女嫁的不值,生氣憤怒。
醫院大門口,陸家一家三口卻仍舊在這拉拉扯扯。
“媽,綿綿都要生了,你還在磨嘰什麼?”
陸文斌長得白淨,高高瘦瘦的,還是退伍兵,腰板筆直,形象這一塊確實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跟年輕時的封北也不相上下。
封瑾綿就是顏控,陸家當時來提親時,她看過人,就點頭答應了。
甚至都沒經過夜瀾傾得同意,就私自領了結婚證。
這也就導致了陸家的嘴臉很快就暴露無疑,先是想要綿綿陪送夜氏股份,沒要成,就想要夜氏提拔陸家的幾個超市。
是的,陸家家裡祖上是雜貨鋪,後來成了國有小賣部,再後來小賣部倒閉,鋪子又回到了自己手上,正好趕上那條街城建拆遷,又是在京都。
一下發達了。
成了第一批拆遷戶,陸桂林也就是陸文斌的爸爸,義無反顧的用手裡的資金開了兩家超市。
現在小有名氣,但這在龐大的夜氏集團跟前,他陸家就跟一個小螞蟻似的。
陸桂林在電視上看到夜瀾傾得采訪,還有家庭背景介紹,一開始是不敢打主意的,最主要人家是軍政世家,從軍的,這讓他怎麼敢。
直到兒子退伍回家,他想起了夜總曾經說最讓她頭疼的是,唯一的閨女還沒結婚。
這才有了他找人上門提親的一幕,也有了綿綿偷摸領證的一幕。
現在,一家三口小家子氣的在醫院門口拉拉扯扯的就是因為陸文斌的媽,林生花想要拿捏夜瀾傾。
因為綿綿的衝動,夜瀾傾在閨女結婚兩年期間,狠心的沒見她,不讓她們回家。
但家裡的兩個小老太太卻是總偷摸接濟她們,還有幾個姨,今個給十萬,明個十萬,就這樣,閨女的結婚兩年了。
夜瀾傾一分沒給過。
林生花甩掉兒子的手:
“誰墨跡了,我們晚點去,給她個教訓,省的以為你離了她不行似的。”
“現在人命關天,我丈母娘都早早到了,您還給什麼教訓呀。爸,您看我媽。”
陸文斌氣的直跺腳,今天可是他結婚兩年來第一次在丈母娘麵前表現,耽誤了豈不是要徹底玩完。
陸桂林一本正經的清了清嗓子:“行了彆鬨了,趕緊去吧,正好咱們也看看她能生出個什麼來。”
要是生個女孩,那還得繼續生,他陸家可是獨苗,決不能斷了香火。